不知過了多久，安凌仙才緩緩開口。
“你怎麼看？”
“我？用眼睛看。”
“……血海距離你東極玄天最近，你確定你要如此回答？”
安凌仙沉默數息之後反問。
“呵，距離你西極玄天也不遠。”澹驚聖冷笑一聲。
也不知是挑釁還是無意。
這血海幾乎貫穿整個中玄天，佔據大半面積不說，還正好接壤了其餘八大玄天中的五個！
除了極南玄天、西南玄天、東南玄天之外，其餘六個玄天幾乎都被血海觸及到界碑之處。
一時間，哪怕是還不知道中玄天事變的凡人，也都能瞧見這恐怖一幕。
“那你的意思是，各掃門前雪？”
安凌仙反問一句：“那我可就先走了。”
“說這些毫無意義。”
澹驚聖知道她並不會走，淡然開口道：“如今這血海幾乎將其餘八大玄天的通道斷絕大半，若是不將其解決，任由其發展下去，往後九天只剩八天不說，甚至還會重演絕仙荒漠的悲劇。”
“到時候，八大玄天只能圍成一個圈，你我倒也真是會名垂青史了！”
負蒼就是因為造就了個絕仙荒漠，導致其惡名昭著，哪怕已經過了數萬年，它的名聲依舊在九天之下流傳不休。
不管是澹驚聖還是安凌仙，顯然都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有什麼辦法？”
安凌仙確實沒走，她轉頭看向血海，眼中滿是忌憚：“這東西甚至比絕仙荒漠還要恐怖，就連你我的神識都無法透入，還能如何解決？”
“解鈴還須繫鈴人。”
“魔尊？他若是不出來，你還能找到他不成？”
“你我都知道他不是魔尊。”
澹驚聖淡然開口：“真正的魔尊就算是飛昇上界，萬年後再回此處轉世重修也絕不會發生這種事。”
“十八年的修煉空窗期，殺伐猶豫不決，身邊還跟著一群女人。”
“你我心知肚明，他的魔尊身份只是一個幌子，一個我們大家都需要的幌子。”
“呵。”
安凌仙冷笑一聲。
若是放在先前，她真是如澹驚聖一般所想，只是將於賢當作一個可以利用的一個叫‘魔尊’的工具人而已。
不過現在，她現在反而有些相信他是真魔尊了。
先前澹驚聖所說的那些理由，其實都能找到辯駁之處，可唯一有一點無法解釋的是……
這血海！
若非魔尊從上界轉世而來，又怎會這種恐怖秘術。
不過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兩人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