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玄天，死雲之下。
作為世間巔峰的兩人已經在此處對峙許久。
一個時辰過去，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卻都知道對方的目的。
一個，想要將這彌天死雲煉化收走。
而另一個自然是想阻止她。
“這麼僵持下去，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
良久之後，安凌仙緩緩開口：“一人一半，能做到什麼地步，全看天意。”
“不行。”
澹驚聖淡然吐出兩字。
安凌仙眉頭微皺：“莫要太過貪心。”
“不是貪心。”
澹驚聖的語氣依舊平淡：“只是我後悔了，這東西……並非你我所能掌控，還有別的辦法能突破桎梏。”
“你不信？正好。”
安凌仙冷笑一聲：“那你將這東西都給我，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你，我自然是不管的，可若是這世上再多一片絕仙荒漠，我就不能不管。”
澹驚聖不是怕安凌仙突破成功或是失敗，而是怕她的一念之差毀掉九天共同的利益。
當時的負蒼妖帝就是如此。
一念之差，讓造福九天的福地成為絕地。
他相信安凌仙的天資和眼光，也相信這死氣是可能對突破桎梏有一定幫助。
可主要問題是……
一旦這死氣卻是有用，安凌仙就不可能只做這一次！
作為魔殿之主，只要她願意，往後怕不止是中玄天，整個九天很可能都會陷入戰火之中。
能阻止她的，也就只有自己。
“呵，假清高。”
安凌仙又是一聲冷笑：“你不就是怕我先一步突破桎梏，力壓你一籌麼？還真是有夠道貌岸然的。”
澹驚聖沒有說話，只是將本源氣息透露一絲。
只是一絲，安凌仙瞬間瞠目！
這氣息是……
大乘圓滿！
只要到了大乘巔峰，就不難判斷出這一點。
大乘境的氣息是恐怖，可恐怖之餘卻少了一絲內斂，而如今的澹驚聖已經有內斂之姿！
雖然他只是剛剛圓滿，不過很顯然他已經突破了那一層桎梏，正式進入圓滿之境！
等什麼時候他的氣息完全內斂不見，便能到達當初負蒼妖帝和魔尊的境界了。
這一步，只需要積累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