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隔著天命令，只能看見一個投影，於賢也能從胡澈頭上看見碩大的三個問號。
每一個問號，彷彿都在向他宣洩著疑惑。
“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
於賢眉頭微皺：“都多大人了，連一體雙魂都沒見過？”
這還是老鄉給他的靈感！
既然有一體雙魂的說法，也正好能夠在胡澈面前解釋自己的異常行為。
“一體雙魂？”
胡澈眉頭一皺，發出些許疑惑：“祖師，您的意思是……您體內不僅有您現在的元嬰，還有魔尊的元嬰？”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於賢點了點頭：“如今我的意識已經漸漸佔據主導地位，可思維之中仍舊有一些魔尊的意識和記憶，讓我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他的意識和記憶會漸漸消失，待那時，就是我回極北玄天接受傳承之時。”
“原來如此。”
胡澈淡淡吐出四個字。
像這種事，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他作為天命樓樓主，雖說境界才到渡劫，可執掌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多年，自然清楚如今最好是做什麼。
聽話！
如果真如這位所說，自己只要聽話，就一定能獲得他想要的東西。
可若這一切都是他的謊言……胡澈也只有聽話！
畢竟眼前這位，若不是自家老祖，那他必然就是曾統御萬古的魔尊！
若他還未重臨巔峰還好，可如今他已經收復萬獄雷龍，就算還未重回巔峰，估計也已經相差無幾了。
此刻如果自己不聽話，反而來給他下絆子，那……
天命樓，或許會在自己手中成為歷史名詞。
不管是什麼情況，胡澈都只有一個選擇，既然如此那還選什麼？
“請祖師放心！”
胡澈低垂著頭顱，朝著於賢拜了下去：“弟子這就去辦，最多三日便能做好這一切。”
“越快越好。”
於賢簡單回了句，他也不知道胡澈是否相信自己，不過從他的態度來看，估計至少也是個將信將疑的態度。
“對了，還有一件小事。”
“您說。”
“幫我找個人。”
於賢隨口說道：“當初的鳴魂殿之主，文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