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著有些奇怪,歪頭看著憨憨。
“小於掌櫃,你這麼看我作甚?”
鐵瀚函抬手抹了抹嘴:“難不成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你就不覺得奇怪?”於賢不由問道。
“奇怪?什麼奇怪?”
“米諾呀!她也是仙家!”
“我知道啊。”
鐵瀚函理所應當的應了聲:“我是憨又不是傻,剛剛她驅使仙雲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就是不敢開口問。”
“對了小於掌櫃,你知道小諾是什麼修為麼?該不會已經到築基了吧?”
於賢無語數息,最後還是開口:“她是元嬰。”
“元嬰?”
鐵瀚函聽著一愣,隨後又元氣滿滿的開始給自己打氣:“築基以上就是元嬰麼?那我可要好好加油了!”
於賢直呼好傢伙!
這憨憨的腦子構造是有點奇特的,有些時候憨的不行,有些時候又機智的一批。
他著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米諾很快就舉著一個石棺回來了,她隨手將其放在地上:“少爺,還需要什麼嗎?”
“不用了。”
於賢回了句,將石棺開啟,然後取出鐵志軍的屍體。
他是自刎而死,屍首損壞並不嚴重,只是脖頸處有一條深約幾寸的傷口而已。
不過有處地方挺奇怪的。
鐵志軍的右手呈握刀狀,而左手……豎著中指。
而且從他左臂的彎曲弧度來看,這個中指是豎給天上人看的。
於賢一陣苦笑。
這個動作還是他教給鐵公雞的。
那天他其實悟了,只是為人臣子近四十載,又身負保家衛國之責,他沒辦法去當一個逃兵。
他死了,卻也向上天宣告了他的態度!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服你們這些個仙家,不服這個世界!
鐵公雞啊鐵公雞!你這又是何必呢?
這都吝嗇一輩子了,好不容易兒子都成仙苗了,你就不能再吝嗇一回麼?
非要死的這麼大方做什麼?
於賢只覺眼眶一陣溼潤,卻也還是忍了下去。
他轉身背對著眾人,強壓著聲音對鐵瀚函道:“憨憨,你親手把你爹葬下去吧,不要動他的屍體,就讓他保持這個樣子。”
“好。”
鐵瀚函沒察覺到於賢的異樣,只是將自己父親的屍體放入石棺之中。
“把蓋子蓋好,這叫封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