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黑貓的計劃很完美。
至少對於於賢來說，他不會有任何損失。
他不用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也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都不需要露面。
想讓澹塵羽留在國都，僅憑張懿就能做到。
他想要周凰死而已，現在只需要躺在小院的太師椅上，望著碧藍穹空，聽著小曲喝著茶，一切就都能實現。
結果是他想要的結果沒錯，可這不是他想要的過程。
不管是利用澹塵羽出手，還是以十萬將士為祭，或是以國都百姓為賭注，他都不喜歡。
如果可以，他想握著忘川，親手斬落周凰的頭顱！
僅此而已。
“……可以只反噬，不入魔麼？讓她的秘術失敗就好了。”於賢沉默數息後試探性開口。
“拜託！你以為我是誰？我只是一隻貓貓誒！”
黑貓抬爪拍了拍於賢的腦袋：“傻崽，你清醒一些好不好，我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姐姐將一部分死氣打入那些士兵體內，已經是能做到的極限了，想要達成你的這種想法，除非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於賢頓時眼前一亮。
只要有一絲可能，那就代表有機會達成。
就像某個無良遊戲商，標註著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性出貨，那就始終有死歐皇一發入魂！
“策反咯。”
黑貓聳了聳肩：“赴死之心是有標準的，十萬將士之中，如果有超過兩成的人不是真心赴死，那這赴死之心就無法成立，自然就會被反噬咯。”
兩成……
那就是兩萬人！
這可難辦了。
米諾曾向他彙報過，從巍山城中出來的將士一共只有八千人，想要達到兩萬人，保險起見還需要從兩座城池中出來的所有將士的支援。
想在短時間能達成這個目標，無疑是天方夜譚。
於賢眉頭微皺，手指下意識敲打著床沿。
“別想了，不可能噠！”
黑貓已經重新蜷縮排被子裡了：“我聽那國君說了，最多不過三天，三天之後昇仙大會舉行，那十萬將士也會到皇宮正門受國君召見。”
“三天時間，你又能做些什麼？”
“……你那死氣已經打入將士體內了麼？”於賢沉默數息後問道、
“沒，這不是來找你凝聚死氣嘛！”
“那就先不用了。”
於賢重新躺回床上：“還有三天時間，總歸是要試試的，如果不行那就到時候再說！”
“誒？”
黑貓疑惑一聲，湊上前揶揄道：“你這人不是最怕懶了麼？怎麼這次不嫌麻煩了？”
“要你管啊！”
於賢側過身背對著黑貓。
鹹魚了這麼久，還不能讓翻個身嘛！
黑貓沒有說話，只是在於賢身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