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鐵督軍在內。
其實從於賢說他也是仙苗的時候他就呆了,那一拳揮出來的時候,他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於賢才不在乎眾人的目光。
他走到那個仙苗身旁,將那傢伙拎了起來,走到鐵督軍面前:“老鐵你說,你想怎麼辦!”
“我想……”
“大……大膽!”
那被於賢拎起來的仙苗突然開口:“我乃雲山門長老欽定弟子,身負三屬性玄靈根,你竟敢打我!”
“打你?”
於賢甩手將那傢伙丟到那閘刀上,就在鐵瀚函的屍首旁邊:“我還能殺你!”
他沒管手中顫抖不停的仙苗,抬頭便看向華服之人:“喂!我想殺他,可不想自己動手,能叫我僕從動手麼?”
“這……仙家的事,與凡間無關。”
“若我僕從是凡人呢?”
“那也是您的僕從。”
華服之人大概知道他想做什麼,自然順著他的心意回答。
“那就好。”
於賢則轉頭看向身後:“老鐵,你來!”
冤有頭,債有主。
死的憨憨是鐵督軍的兒子,自然該由他動手。
鐵督軍上前數步,來到閘刀之前,反手握住閘刀,眼神卻並未落在那仙苗身上,而是看著血泊中憨憨的頭顱。
他的手臂微顫,可卻並未將閘刀落下,而是看向躺在閘刀上那人。
“我問你,巍山城的人就真是該死麼?”
“不該!絕對不該!就算是我死,他們也不該死!”
閘刀上那人不斷嘶吼咆哮,像是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般:“大叔!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我給你當兒子!誰要是說半句巍山城的不好,我就揍他!”
“我可是仙苗!”
“我不需要你揍誰。”
鐵督軍搖了搖頭,手中的閘刀快速落下!
可最終卻停留在那人脖頸上,只是在他面板上壓出一條印痕。
鐵督軍蹲下身,看著那眼淚鼻涕混到一塊去的傢伙:“我只需要你記住,讓你成仙的是巒山王朝的百姓,放你一條生路的,也是巒山王朝的百姓!”
“待你真正成仙之後,莫要忘記我們。”
“不忘!肯定不忘!”
於賢聽著不由皺眉:“老鐵,你真不殺他?”
鐵督軍沒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他鬆開閘刀,將地上鐵瀚函的頭顱抱起,而後又將他的屍骸背在身後,一路朝著府衙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