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遲伸手摸著她的頭髮:“這種爸爸我不稀罕。”
沈南方抹眼淚的手僵住了。
林未遲靠近她,抱住了她:“媽,我不需要什麼爸爸,和林海斷了吧,再也不要去找他了,當那個人沒出現過,你能再遇到更好的,到時候所有的青春都會回來的。”
“未遲......”林未遲聽著沈南方哽咽的聲音,拍著她的後背。
“你值得更好的。”林未遲安慰道。
沈南方嚎啕大哭,林未遲就這樣緊緊的抱著她,沈南方像是在哭自己,也像是在哭她的一整個餵了狗的青春。
林未遲的眼眶發燙,還是沒掉下眼淚,她要堅強起來,要成為沈南方的後盾。
等沈南方平靜下來,林未遲已經整個身子坐到了地上。
“我現在是不是特別醜?”沈南方的聲音裡還是哭腔。
林未遲輕輕捏著沈南方的下巴看,眼睛有點兒腫了,鼻子和臉都一片紅,還有幾點淚痕。
“是挺醜的,去洗個臉吧。”林未遲說著站起來,腿麻了差點沒站起來。
沈南方也站起來,吸著鼻子進廁所去洗臉。
林未遲把冰箱裡的魚拿出來熱了,又燒了水,到茶几邊把空酒瓶扔了,看著剩下的酒自己喝了兩口。
想酗酒也沒點技術含量,劣質啤酒。
沈南方出來的時候看著廚房裡的魚說:“我以為你倒掉了。”
“你回家沒看冰箱?”林未遲把酒收進櫥櫃裡,關上櫥櫃的門拿起水,“先喝口水,你嗓子都啞了。”
“我沒看。”沈南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林未遲也笑了,酸菜魚的味道可以把劣質啤酒的味道壓下去。
下雨了。
下午齊楊把傘放到過道上,教室裡的人已經來齊了,除了林未遲。
透過一個短暫的上午,後排已經形成了以徐敬、姚智、楚程和徐敬前同桌為小隊的狙擊遊戲小組,一時間後面的氛圍變得熱絡了起來。
一直到第一節課下課,林未遲懶散的身影才出現在後門,和陳向濤一起。
“你怎麼在這裡?”林未遲把手裡僅有的一根的棒棒糖給齊楊,問了楚程一聲。
“換座位了啊。”楚程笑了笑。
“未遲,這哥們是真的厲害,第一名,六百八十多分。”徐敬在遊戲空隙彙報林未遲錯過的新聞。
“哦,”林未遲點點頭,“厲害。”
說著她看了齊楊一眼:“你多少?”
“六百零八。”齊楊清了清嗓子,拿出了書,在轉頭林未遲已經趴在桌上側著頭看他了。
“還不錯,加油。”林未遲笑了笑。
齊楊一愣,突然就笑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