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把賬記好了，又在檸檬水裡加了兩次水，確定莫一笑不會在下樓了才把面前的兩個杯子拿去廚房。
他看了看手機，很多時候他用手機都是打接電話，無非都是進貨出貨，一些訂單都是透過收銀臺邊的座機。再要用手機也是給莫一笑發訊息，小姑娘還用QQ，他撿回了多年不用的QQ號碼。
水聲填滿了整個安靜的廚房，他擦了擦手，將這兩個杯子放到了碗櫃外的杯架上。
拿著手機在廚房站了十分鐘，他緊抿住唇。
就在昨天晚上，他收到了一條訊息，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透過什麼方式找到的他，反正許強不精通的網上聊天工具。
那條訊息是一條影片，影片裡的莫一笑和一個穿著運動裝的男人一起進了一間倉庫一樣的房子，莫一笑穿著校服，而那個男人看起來年紀三十多歲了。
兩人輕車熟路。
接下來長達兩分鐘的時間，影片裡只能看見一叢有一叢的綠葉，天氣也不太好，畫面很模糊。
但是聲音很清晰，莫一笑的喘息聲，以及那個男人說的下流話。
許強怔了一夜，特別是看見影片後面還夾帶著的幾條訊息。
你現在是什麼心情？震驚還是氣憤？
不要在心裡騙自己了，這聲音你再熟悉不過了。
你給莫一笑多少錢？沒聽說過她還能和自己的客人成為男女朋友啊
一夜未眠的他現在都沒有絲毫睏意，莫一笑給他發資訊要到店裡來幫忙的時候他就想問問莫一笑怎麼回事。
但是他問不出口，比起質問他想的東西更多，莫一笑除了來店裡幫忙就沒有要求過他送自己回家什麼的，當然，有天晚上除外。
那晚上的那一桌客人說的話意向挺明確的，再加上莫一笑的哭泣簡直就沒有任何問題需要問了。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生活苦難要照顧自己癱瘓的爸爸？
他突然覺得心裡有口氣，不僅僅是因為莫一笑的一切經歷自己都不瞭解，還因為，有種可怕的黑暗在自己身邊縈繞。
莫一笑曾經問過自己的。
“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有什麼好的？”
“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可沒成年，而且我也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好。”
“算了，那要是你覺得我們不適合了就早點兒告訴我。”
現在細細品味莫一笑一開始說的那些話，他突然覺得汗毛豎立，莫一笑比自己先思考吧，思考他倆的這段感情，也同時做好了所有的決定了吧。
他低頭看著訊息裡的影片，穿著校服的莫一笑真的好看。
撩開簾子，他無聲地看了看樓上。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