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當時聽了這話就抄起扇子扔在了九王爺頭上,罵他不思進取。但回過頭來,他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好。
林氏給自己那方面的享受,可比祥妃來得更爽快。明明只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
方才拓跋弘進來的時候就把屋裡的下人攆出去了,現在二人縱情享樂,外頭的人都知趣,更不會來冒犯。等拓跋弘發洩完了,方把林媛拉到自己膝上坐著,瞧著懷裡的小美人恰似一朵被澆灌的花兒。
林媛氣喘吁吁地,卻也不曾忘了規矩。她從他懷裡下來,拿過自己先前備下的洗浴過後的衣裳穿好,又拿了溼巾子為皇帝擦拭清洗。
拓跋弘閉目仰頭享受她的服侍,一會兒從鼻子裡舒服地“哼”出了一聲,散漫地道:“你這鏡月閣實在偏僻,又簡陋了些,不如搬去鹹福宮吧。”
林媛的手指微微一頓,心裡生出幾分滿意來。這皇帝既然開口讓自己搬屋子,且是宮裡數得上華貴的鹹福宮,就證明自己在他心裡占上位置了。
但她在這鏡月閣一個人住著,其實挺舒坦的。沒有主位,沒有同住的嬪妃,少了許多麻煩。遂淺淺笑道:“嬪妾不是愛熱鬧的人,搬屋子麻煩,皇上不用勞煩了吧。”
拓跋弘聽她這麼說,也就作罷。又問林媛道:“去太后那兒伺候,可還辛苦?”
林媛笑答道:“太后娘娘很是慈祥,還關心了嬪妾呢,嬪妾怎會覺得辛苦。倒是長樂宮裡的檀香使人心靜。”
拓跋弘也是笑了,拍拍林媛的粉背:“你既然喜歡,就時常過去服侍著。朕忙於政務沒辦法時常陪在母后身邊。”林媛乖巧地點頭稱是,拓跋弘起身朝外喊了姚福升。
姚大總管捧著一身新衣裳進來了。拓跋弘任由林媛給自己更衣。
林媛知道皇帝這是不想留。今兒他已經翻了祥妃的牌子,來到鏡月閣裡純粹一時興起,但也沒有舍了祥妃來陪伴林媛的意思。
祥妃在皇帝心內的分量,還真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相較的。
林媛也不矯情,一句勸留的話都沒有,只是好生地幫拓跋弘一一穿戴好,而後隨他出屋子,在殿門外頭行禮恭送。
拓跋弘方要踏上聖駕,回頭一瞧她規規矩矩的模樣,不知怎地就想起她方才在自己身下的瘋狂樣子。忍不住將她猛地一扯拉入自己懷中,在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
在場的不僅有鏡月閣的宮人們,還有御前的大隊人馬,林媛不禁大囧,跺著腳滿面地羞憤。她雖然放得開,但她一貫是最要面子的。
拓跋弘卻是竊笑不止,翻身上轎命令隨從快走,聖駕一溜煙從鏡月閣離開,不顧林媛在身後跳腳。
第二日的時候,林媛早早起來了,去長信宮請過安後就轉道長樂宮。有了昨日皇帝那番話,她自然要順從地時常去服侍太后。
而嘉貴人三人也和林媛的行動一致。在她們看來,去長樂宮定是要殷勤些,這露臉的機會可不容易,指不定太后何時就不想讓她們伺候了,那現在的時光豈不是很珍貴。
於是這四個人就一路同行。和昨日一樣,林媛與葉繡心兩個在一塊,嘉貴人和汪承衣挽著手。
等到了長樂宮,四人才被告知太后正在禮佛,要在偏殿等候。這一等就是遙遙無期,林媛瞧著侍立在門口的那位之凝嬤嬤,總覺著她臉色有些不好看——好似對她們早早前來的舉動不滿。
因著這個,林媛更加不敢擅動了,安安靜靜地坐在喝茶。嘉貴人和汪承衣縮在邊上,兩個腦袋紮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麼。
一直等了兩個時辰,到了午膳點,之雲嬤嬤終於從前頭過來了。她和之凝二人悄聲低語了一句,又對林媛幾個道:“太后娘娘請小主們前去服侍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