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二為一,這比什麼都好。我愛你,因為你全對我開放著。”
他彎下腰親了她柔軟的腰肢,用自己的臉在她腰上蹭蹭,然後拿毯子給她蓋上。
“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吧?”她說。
“你可別問這個。”他說。
“你肯定我是愛你的吧?”她問。
“你這會兒愛我,以前你連想都沒想過你會這麼愛我,誰知道你過後兒想想會怎麼樣呢?”
“別,別這麼說!你不是真覺得我想利用你,是嗎?”
“怎麼個利用法?”
“生個孩子……”
“這世界上誰都能生孩子。”說著他坐下。
“哦,不!”她叫道,“你不是真這麼想的!”
哦,好了!”他看著她說,“剛才那樣就足夠了。”
她仍然安靜地躺著。他輕輕地開了門,外面天空一片深藍,天邊是晶瑩的青綠。他出去關上母雞的籠子,輕聲對狗說了些什麼。而她則躺在屋裡,感嘆生活和生命是多麼美妙。
他回來時她還躺著,容光煥發。他在她身邊的凳子上坐下,說:“走前那天晚上你得上村裡的家來,行不?”說著他揚起眉毛看著她,兩手在兩腿之間垂著。
他伏下身,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說:“你是個好胚子,對不?是世界上剩下的最好的胚子,只要在你喜歡、你樂意的時候!”
“什麼是胚子?”她問。
“你不知道嗎?胚芽,就在身子下頭。!”
“是嗎?”她說,“你在乎我嗎?”
他只是親她,但不回答。
“你得走了,讓我給你撣撣。”
說著他的手順著她身子的曲線摩挲而過,手很穩實,溫柔、親暱。
她在暮色中跑回家去,一路上覺得這世界如夢如幻。園子裡的樹木似乎是停泊在潮水上隨波逐瀾,通向洋房的山坡在起伏跌宕,如同生命在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