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你什麼時候回來呢,張太。”那女人快活地說。
“我晚了嗎?”黃思瑤問。
“哦!張少爺在等著用茶點呢。”
“那你怎麼不準備呢?”
“哦,我覺得我幹那個不行。張少爺怕是不喜歡這樣吧,張太。”
“我看不出為什麼不行。”黃思瑤說。
她進了屋,到了張海飛的書房裡,看到那把舊茶壺放在茶盤裡,壺裡已經灌了開水。
“我回來晚了,海飛!”說著她放下手中的花,拿起茶葉罐,“抱歉!你怎麼不讓博太給你沏茶呢?”
“我可沒想到讓她幹這個,”他略帶諷刺地說,“我不願意讓她操持茶點。”
“哦,茶壺並沒那麼神聖。”黃思瑤說。
他聞之不解地瞟了她一眼。
“整個下午都在幹什麼呀?”他問。
“散步啊,還在一個棚子裡坐了會兒。”
說著她摘下圍巾,但沒摘帽子,就坐下來沏茶了。她給茶壺套上壺套,就起身去找個玻璃杯子來插她的野花。可憐的花朵無精打采地垂著頭。
“它們會緩過來的!”說著她把裝花的玻璃杯放到他面前讓他聞聞花香。
“很漂亮。”他說。
她給他倒上茶,問:“離山泉不遠的那個木屋還有另一把鑰匙嗎?哦,就是養走地雞的地方。”
“或許有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今天碰巧發現了那個地方,以前從來沒見過的。我覺得那地方好可愛呀。我可以常去那兒坐坐,對嗎?”
“李光輔在那兒嗎?”
“在呀,我就是聽到他用錘子敲東西才發現那個地方的。他好像不喜歡我闖進去。事實上,我問他有沒有多餘鑰匙時他態度挺粗魯的。”
“他說什麼來著?”
“倒沒說什麼,可就是那態度!他說鑰匙的事他不知道。”
“可能還有一把,在父親的以前書房裡吧。”
“哦,行啊!”她說。
“李光輔居然敢表現粗魯!”
“哦,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他不想讓我隨便到他的地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