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呢?”她問。
“為那個嗎?不!”他說,隨後又補充道,“可別的就不好說了。”
“什麼別的?”她問。
“張老闆。還有別人!所有的麻煩事。這事兒不正常。”
“怎麼麻煩了?”她問,為此感到失望。
“總是這樣,對你對我都一樣,總歸是有麻煩的。”他在黑暗中不慌不忙地走著。
“你後悔嗎?”她問。
“有點!”他望著天空回答道,“我原來以為我斷了這種念想兒呢,誰知道我又開始了。”
“開始什麼?”
“生命。”
“生命!”她重複著,感到奇特的激動。
“是生命,”他說,“無法逃避。如果逃避,還不如去死呢。所以,要是我非得再次身敗名裂不可,我豁出去了。”
她倒不那麼看,但還是……
“不過是愛情罷了。”她歡快地說。
“無論是什麼!”他回答道。
他們在夜幕降臨的林子裡默默地走著,直到快到園門口。
“你不恨我吧?”她有些惆悵地問。
“不,不!”說著他突然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那擁抱充滿交融的激情,“不,我覺得很好,你呢?”
“我也一樣。”她隨口說,有點言不由衷,因為她沒什麼感覺。
他溫柔熱情地吻了她。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那麼多別人就好了!”他不無憂傷地說。
她笑了。他們來到了園門口,他為她推開門說:“我就不遠送了。”
“不用!”說著她伸出手去,像是要握手,但他雙手握住了她的手。
“我能再來嗎?”她期盼道。
“來呀,來呀!”
她離開他,獨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