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牧也是熟悉對方的為人,點點頭,輕聲道:“給他在上面安排個寬敞的房間。”
夏村默然頷首,心中也將這個專案的重視程度往上抬高不少。
星野牧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曾經作為忍者的風花怒濤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他抬起頭,看著對方那年輕到過分的面容,強忍心中的激動,迅速起身,看到自己比星野牧高,連忙彎腰低頭,恭聲道:“風影大人”
星野牧微微應聲,笑著開口道:“怒濤,好久不見。我沒有打擾你的研究吧?”
“沒有沒有!”
看著對方那恭敬中帶著幾分討好的模樣,星野牧抬手將身邊人打發到門口,朝夏村說道:“給我們倆安排一間安靜的房間。”
怒濤跟在星野牧身後,在夏村的指引下來到一家辦公室,夏村給兩人泡了杯茶就轉身離開,輕輕帶上房門。
星野牧並沒有立刻和怒濤交談,而是抿了口茶,打量著周圍牆上那掛滿的忍具。
夏村作為鐵之國人,對於忍具從小就頗感興趣,來到砂隱城後更是發明了十幾種忍具,因此得到了成為一座實驗樓負責人的殊榮。
這也是星野牧將怒濤放在這裡的原因,如果他一開始獻上的是別的圖紙,可能就不會在夏村的手下了。
過了一會,星野牧的餘光見怒濤有些坐立不安,便放下茶杯,開口道:“你不是想見我嗎?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獻上圖紙卻故意隱瞞最關鍵的核心,研究所的人或許想不到他的意圖,但星野牧又怎麼會不明白?
怒濤對於自己的意圖被看穿也沒有什麼慌張,反而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對方知道自己的意圖還願意來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
“大人,我確實想見您一面,讓您能稍稍記得我。不過核心的問題,我確實有難言之隱。”
怒濤潤了潤嘴唇,繼續說道:“這個發電裝置一旦成功建造,整個風之國都不會再缺少電力。但是它的核心需要足夠強大,強大到遠超常人的力量”
“你是想說守鶴?”
星野牧挑了下眉,開口道。
星野牧說完,看著沉默的怒濤,身子靠在沙發上陷入沉思。
說是裝置,但它的體積其實十分巨大,像是間廠房一般。
現在回想起那個發電裝置中大片的留白,恐怕拿守鶴作為發電機並不是怒濤的臨時起意。
他也明白對方為什麼故意隱瞞,其中主要還是想讓自己進入他的眼簾,但也有保護自己的目的在。
一個雪之國的罪犯居然敢打砂隱城唯一尾獸的主意,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雖然砂隱城的崛起之路上,守鶴並沒有提供什麼幫助,相反,為了鎮壓他還牽扯了不少砂隱城精力,但這不代表守鶴對於砂隱城不重要。
事實上,星野牧也一直為尾獸的處理而發愁。
傳統的人柱力模式其實有著諸多弊端。
人道什麼的就不說了,這個世界也不講究人權。
從風險的角度考慮,將一個對宿主惡意滿滿的尾獸塞進體內,不斷考驗人柱力的意志,這個考驗不僅是尾獸的惡意和腦海中隨時可能出現的咆哮,還有原本和善的村民突然大變的態度,可以說,人柱力眼中的世界和正常人是不同的,而選擇宿主時,往往小孩子更加適配。
一旦這心智還沒有健全的孩子徹底崩潰,對於村子來說將會是一場災難。
砂隱城其實還好,畢竟守鶴的實力擺在那裡,作為尾獸班的班長,即使暴走都不用星野牧出手,羅砂就能擺平他。
但問題是這傢伙性情狡猾,會趁著宿主睡覺時掙脫束縛,暴走的機率極高,而且不死不滅,只能封印。
星野牧也不想三天兩頭自己或者羅砂去收拾暴走的守鶴,因此對於守鶴的使用只能暫時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