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陸河看這陰羅宗的宗主的氣息,也是溫潤醇厚,不僅沒有絲毫的奸邪之氣,反而眉宇間有一股正氣。
這,和劇本不一樣啊?
他氣勢洶洶的拿著劍衝來,準備大開殺戒,結果誰想這陰羅宗的宗主,居然是個這種人!
這就有點尷尬了!
陸河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向下掃去,想在這陰羅宗之中找到一個身上有血氣之人,但他的目光掃了一遍,卻沒有在任何一個陰羅宗弟子的身上看到分毫的血氣。
最怕的,就是空氣突然安靜。
陸河看了看自己手裡握著的蝕日劍,笑了笑,將蝕日劍插進劍鞘之中,微微拱手,道:“在下只是過往的散修,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言罷,陸河便想轉身離去。
人會說謊,但是陸河的眼睛卻不會說謊,就算是這陰羅宗的宗主會用秘術掩蓋身上的血氣,但是他的手下也不可能全會,不管怎麼看,這陰羅宗也就跟一個普通的仙道宗門一般。
陸河轉身的時候,卻是回想起了那臥牛山中的天魔宗,那天魔宗也是如此,滿門上下的身上沒有絲毫血氣。
就算是魔道修士,也並不全是濫殺無辜之人。
既然沒有濫殺無辜,那在陸河眼中,他們與正道仙門就沒有什麼區別了,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宗門,而不是魔窟。
“等等。”
中年道人叫住了陸河,笑道:“過門便是客,既然來了,就下來喝杯熱茶,我觀你是散修,也正好告訴你一些險地,讓你不要吳闖。”
陸河一怔,回首看著那中年道人,見他的眼中沒有絲毫虛假,便點頭笑道:“多謝道兄,還未請教道兄姓名?”
“我為自在,姓什麼我已經忘了,你便叫我自在散人吧。”
自在散人笑了笑,目光看向遠處水濤濤的藏身處,道:“讓你那位朋友也一起過來吧。”
陸河一愣,隨即有些尷尬一笑,點點頭,目光看向了千里之外的水濤濤。
水濤濤無奈,只能慢悠悠的飛來,來到陸河身邊的時候還撇撇嘴,道:“還說什麼紫府境中階的都沒你厲害,結果一看到人家就慫了,都稱兄道弟的了,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陸河聞言氣的直想把水濤濤的頭給擰下來,但看那滿臉微笑的自在散人,只能尷尬一笑,拱手坦誠道:“我其實不是過路散修,而是聽聞此處有一魔宗,所以想來替天行道。”
“那你,為何不動手呢?”
自在散人的臉上笑容依舊,那一雙眼睛便彷彿是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