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林鏢頭,就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些修行的法門,但已經年僅四荀,卻還是在靈動境初階徘徊。
像是唐凌宣這般的靈動境圓滿的修士,一個人可以打幾十個乃至上百個林鏢頭。
當然,那需要極強的戰鬥意志,唐凌宣這種大家閨秀,溫室中的花朵,不管是江湖經驗還是心狠程度上都遠遠不如那常年走鏢行走在生死邊緣的林鏢頭。
但唐凌宣的資質,顯然是屬於天才的行列。
年僅十五六歲,不過修行了三年左右,卻已經達到了靈動境圓滿,單單這一點就超越了無數人。
比如之前的王棟,比唐凌宣大好幾歲,但卻只不過是靈動境中階,與唐凌宣相差了兩個小境界之多,王棟也是出身大戶人家,修煉資源自然是不會缺少的,他的修為比唐凌宣低,只能說明他的資質與唐凌宣相比差距太大,但他的心卻比唐凌宣狠毒無數倍,否則也不敢以區區一個靈動境中階的修為去逼迫靈動境圓滿的唐凌宣。
馬蹄聲滴滴答答,夜幕時分,官道之上非常的寂靜。
陸河與唐凌宣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陸河是因為本就話少,此時心中在琢磨那青峰鎮西方的事情,也無心交談。
而唐凌宣一來是因為唐七等人身死的事情而導致心中悲傷,二來則是畢竟與陸河不算熟悉,雖然感覺的到陸河為人不錯,但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不好太過主動的與陸河交談,免得被認為是放浪形骸。
夜色漸濃,一輪孤月掛在天際。
林深樹密,官道之上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這樣的環境,就算是馬也看不到東西,停下了腳步,在原地不安的低聲嘶吼。
唐凌宣有些害怕,她只是靈動境,還沒有達到煉體的階段,夜晚不能視物,此刻伸手不見五指,整個人彷彿是掉進了一片永無天日的深淵之中,再加上前方兩匹馬的低聲嘶吼,讓她感覺那黑暗之中彷彿隱藏著世間最恐怖的怪物。
不由自主的,唐凌宣的屁股挪動,緩緩靠近陸河。
陸河眉頭微微皺起,舉目四望,周圍倒是沒有妖怪與鬼物,只不過是黑暗帶給了不安。
他看了唐凌宣一眼,突然開口道:“你拜入純陽劍宗,可曾學過會發光的法術?”
如果這個時候有個電燈泡或者手電筒,那就完美了。
唐凌宣一怔,下意識的搖搖頭,隨即又覺得一片漆黑自己搖頭陸河也看不到,便開口說道:“奴家只是透過了入門考核,並不曾習得純陽劍宗的法術。”
陸河有些失望,心中尋思莫非要用金色劍氣來開道?
金色劍氣一出,這片大地都會被照的恍如白晝,只不過,那是不是有點太高調了?
而且,也會浪費體內的靈力。
“不過奴家有一盞宮燈,是早些年家父所贈,只需要將靈力灌輸進去便可以發光。”
說著,唐凌宣從乾坤袋中拿出一盞小燈,小燈造型古樸,上方有一個銅環,可以懸掛在一些物體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