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現在對上陸河,法佛印甚至不確定自己能否擋得住陸河一招。
時間,僅僅只過了一個多月啊。
陸河笑道:“機緣巧合罷了,對了,我觀貴寺之中有些不同尋常之處,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法佛印微微點頭,不在陸河修為的問題上糾結,開口道:“其實到現在,我也不清楚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只是從三天前開始,每天早上,寺裡就會出現很多蚊蟲的屍體,現在已是寒冬時節,理應不會有這麼多的蚊蟲,但我們搜尋了一番,卻是沒有找到任何人為的蛛絲馬跡,只當是一種不祥的徵兆,直到昨日清晨,我們發現寺廟的院中多了一枚古鐘,我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說著,法佛印的目光看向下方寺廟之中的那一枚巨大的古鐘。
陸河一怔,皺眉道:“送鍾?是何人所為?”
“不知道。”
法佛印輕輕搖頭,開口道:“正是因為不知道,這才是最可怕的,我們法嚴寺上下,不管夜晚還是白天,都在山頂修煉,這整座山上不管有什麼風吹草動,理應都瞞不過我們,但是我們卻沒有任何人察覺那人是如何半夜將此物送來。”
陸河的眉頭深深皺起,低聲道:“我觀那大.和尚,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恐怕已有紫府境高階的修為了,連他也沒有發現嗎?”
法佛印笑道:“那是我師父妙玄大師,是他將剛剛出生不久的我從山林之中找到,撫養成人。”
陸河一怔,卻是沒想打法佛印的身世也是這般。
法佛印輕嘆道:“可嘆,陸兄遠道而來,卻是正趕上這等麻煩。”
陸河輕輕搖頭,道:“你看我像是怕麻煩的人嗎?既然我來了,就不會袖手旁觀,有什麼用的上的地方,儘管招呼。”
“好!”
法佛印也沒有推辭,在這等危機之前,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更何況多出來的還是掌握了殺伐劍道並且已經突破到了紫府境的陸河。
沉默了片刻,法佛印道:“陸兄,那度厄真經,可是已經不起作用了?”
“是。”
陸河輕輕點頭,無奈道:“前些日子,我又趕往海外,剿滅了諸多害人的魔道宗門,劍下亡魂不計其數,回來之後,我睡了兩天兩夜,做了兩天兩夜的噩夢,醒來之後,我就感覺我的殺意好似開閘放了江河水,再也收不住了。”
聽到陸河所言,冰瑩卻是想到了不久之前陸河剛剛睡醒時看她的目光,不由得渾身輕輕一顫。
法佛印眉頭皺起,身上而嚴肅,道:“如此說來,陸兄對殺伐劍道的領悟已經達到了一種全新的境界,也難怪度厄真經不起作用,這殺伐劍道的殺氣,想要化解卻也不難,我叫上一些師兄弟,為陸兄做法幾日,便可化解陸兄身上的殺氣,只是這樣的辦法也只是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陸河何嘗不知道,但現在他的殺氣,已經快要超出了他可以控制的極限。
楚天歌送給他的那一本古籍上面記載的是如何控制殺伐劍道,但陸河修煉了蝕日劍法之後,便感覺殺伐劍道有些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就是從修煉蝕日劍法開始,陸河的殺氣開始成倍的增長,心中的殺意也越來越強。
沉吟了片刻,陸河一笑,道:“生死有命,先不談我的事情,化解殺氣,等解決了貴寺的危機之後再來化解也不遲。”
法佛印輕輕點頭,現在法嚴寺遇到了空前強大的敵人,也的確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消耗大家的靈力來化解陸河的殺氣,一旦靈力剛剛消耗乾淨,敵人就殺上門來了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