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候笑著站了起來,開口道:“來來來,一同飲酒。”
陸河也沒客氣,大大方方的坐在桌前空位之上,一旁的侍女在他杯中倒滿美酒,陸河直接雙手端起酒杯,站起身子,酒杯對著天劍王,開口道:“多謝王爺出手相助,陸河感激不盡,我敬您一杯酒。”
言罷,陸河直接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美酒入喉直覺得陣陣清涼,這是陸河來到九州世界之後第一次喝酒,這酒卻是沒有前世那般的辛辣,喝了之後不僅渾身舒適,肌肉放鬆,更是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也增長了些許。
他不由讚歎道:“好酒。”
“你這般牛飲……”
天劍王苦笑一聲,道:“此酒乃是陛下賞賜給我的,我珍藏多年一直沒喝,今日卻是心情所在才拿了出來,酒要細品。”
他本就是個直爽之人,與陸河也是相識,說話自然沒有如陌生人那般的客套,心裡有什麼話便會直接說出來。
陸河一怔,驚訝的看著酒杯,卻是沒想到這酒居然是人皇賞賜給天劍王的,看天劍王的心疼樣子,這種酒在這世上應該是非常罕見的。
此時,那名白淨男子笑道:“君子酒,自當一飲而盡,有此天地正道之君子所在,王爺又何須心疼一杯酒呢?”
“趙公公果然胸有詩書,出口成章。”
天劍王聞言大笑,轉頭對陸河說道:“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鎮撫司指揮使,趙立趙公公。”
鎮撫司指揮使!
陸河心中一驚,拱手道:“見過大人。”
雖然說陸河不用巴結任何人,但卻也沒必要得罪一個位高權重的鎮撫司指揮使,鎮撫司的勢力之龐大就連懸劍司也非常忌憚,而這鎮撫司的指揮使與天劍王說話之間也如好友閒談,顯然他的身份是不亞於天劍王的,人這種東西很講究尊卑次序,在旁人眼中陸河只是一介白丁,若是陸河此時表現傲慢,那必然會被這趙立所厭惡,一般太監都心胸狹窄,心狠手辣,得罪了這樣的人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而且趙立的修為陸河看也看不透,便如汪洋大海般深不可測,在修行上他是陸河的前輩,陸河拱手行禮也沒有什麼不妥。
趙立看陸河如此懂事,心中滿意,便笑道:“陸公子這般年少有為之青年才俊,若是一直在這邊疆苦寒之地卻是有些委屈,我鎮撫司中的副指揮使一職尚且空缺,不知陸公子可有意?”
此言一出,天劍王與鎮妖候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天劍王與鎮妖候都曾經邀請過陸河從軍為將,但都被陸河婉拒,兩人心胸豁達,且十分賞識陸河的為人,自然不會介意,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但這趙立是個閹人,心胸狹窄,小肚雞腸,若是陸河當面拒絕了他,難免要得罪趙立,被趙立所記恨,卻是不妥。
而且兩人非常清楚陸河的為人,他們知道,陸河是一定會拒絕這個職位的。
雖然說副指揮使位高權重,在鎮撫司中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可調遣九州百萬鎮撫使,但陸河此人心中從未將功名利祿放在眼中,自然不可能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