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何處去？
姜晨聽到這個問題，一時沒有回答，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從他穿越到這方世界開始，只有剛開始是有目標有方向的找上了慕容鈺和葉清霖，收下了這兩個符合系統要求的弟子，得到獎勵，從手無縛雞之力變成了如今稱得上神州上層階級的人物，真實實力至少能排進神州前兩百的位次。
但等到這兩個徒弟收下之後，他對第三個弟子，就沒有了確切的目標，只能不斷的大海撈針，不管是大自在天子行宮，還是這一次南荒黎山老母道場，都只能算是恰逢其會，而不是自己主動追求。
就連從神明花中看出異樣，找到了天生聖靈，也屬於運氣好，後續的尋找碧落神髓培養，也是這一事件的延伸。
而到了現在，他卻找不到下一步的目標了。
“我已經上了姒族的敵人名單，之後必然會有愈發強大的敵手來臨，而我的修為，卻已經停滯不前了，甚至到現在，連紫府都還沒有成就……”姜晨心中暗暗皺眉。
他的修為，其實已經停滯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雖然短短一年不到時間，從一介凡俗走到這一地步，已經屬於駭人的程度，這還不滿意，倘若讓人知曉必定會被痛罵彼其娘之。
但他明白，此後的修為提升，不會像之前那麼簡單，而且等到天地真正開始大變，大劫到來、萬道鬆動，不管是之前積累深厚的地仙天仙們，還是後起的天命加身的年輕人們，都會迅速的提升，到時候，十數年位列仙班、數十年內直接稱尊做祖，都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下一步不知道該如何走動，辰散人精通宙光大道，傳聞能偶爾看到一角未來，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提點，也是好的。”
別看姜晨以師兄自居，但他心底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邋遢道人之間的差距——
如果不是他自我忽悠完成，真動起手來，他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下！
“我丈量大地，隨意漫步，從江東走到南荒，皆是隨緣而行。”姜晨這些紛亂思緒在一瞬間想完，緩緩開口。
趕緊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給你師兄做點舉手之勞？
“還請師兄知曉，師弟我鑽研宙光大道許久，偶爾能見到一些未來之景，師兄既然隨緣而行，不妨讓師弟我來算上一算，下一步機緣在何方？”
果然，自我忽悠能力極強的辰散人不需要姜晨多加暗示，咧嘴一笑，說出了符合他心意的話語。
“之前師弟我隨手收了師兄追著的那處殿宇，不過金剛鐲受天地所限，一直沉睡，那殿宇一收進去，便被分解消化，成為了金剛鐲覺醒的資糧，卻是沒法還出來了，師弟身無長物，也只能如此為師兄做一點小小的補償。”
“倒是你有心了。”姜晨面不改色，點了點頭。
“那師弟這便開始了。”
辰散人說了一聲，隨即瞑起雙目，周圍天地出現了難以察覺的絲絲變化。
姜晨不知道具體的變化情形，索性為了免於暴露，什麼道則、道域都不施展，靜靜的站著，等待辰散人結束施法。
一人閉目施法，一人淡然佇立，加上旁邊一隻鯊雕老老實實的立在原地，猶如一幅凝固的畫卷，轉瞬之間，就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
“呼……”
辰散人緩緩睜開眼睛，擦了擦頭上不知道何時冒出的汗水。
未來不定，想要從不知道多少的未來中找出一種符合大多數情況的優勢走向，對於目前的他來講，也不算是一件輕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