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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思苦想 (1 / 2)

“蔣大夫,您老這又是想做什麼?”

“自然是為你診治,來,來,來,你將它吃了吧,這血蠱我精心豢養了多年,它可以助你修復經脈。”

顏慕白驚的從座位上坐起道:“蔣大夫,等...等一下,若是我服食之後呢?您老可以以內力助這血蠱沿著經脈行走?”

蔣玉春一愣道:“那...那本事我暫時是沒有。”

顏慕白心頭好笑,將他手中的瓷瓶壓下道:“再者說了,就算真有一高手為我疏導血脈,可之後呢,這血蠱也不是一般的毒蠱吧,應當不能在體內久存吧。到時候您不就得犧牲自己,將這蠱蟲引出來。”

蔣玉春臉色一變道:“小子,你知道的還挺多,是樂厚那短命鬼跟你說的。”

顏慕白好笑地說道:“怎的,才兩天時間,這短命鬼稱號就被樂厚兄給佔走啦!”

“哼,你倆都是短命鬼,你究竟讓不讓我醫治,不然我告訴你,你活不過三十歲。”

顏慕白倏然一驚,他本覺得就算不能享常人之壽,至少也當還有幾十年的日子,卻沒想到,居然可以嚴重到如斯地步,他心頭頓時一股淒涼湧了上來,長出一口氣壓制下去道:“蔣大夫,我聽聞前武林盟主蕭玉和也會此功,且是幼年開始修習,他活過三十歲了嗎?”

蔣玉春拉了張凳子往地上一遁,氣哄哄地回道:“我怎麼知道,那傢伙後來死了,連屍首都沒找到,我也沒**證。”

“我聽聞他的神功傳自千人一面的臉譜散人鍾兆軒,而且那老頭活了近七十歲呢!”

蔣玉春猛一轉身,生氣地問道:“怎麼,你是說他的醫術比我還要好嗎?”

顏慕白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或許會有其他的辦法也說不定,既不用您老殞命救我,我也可自行痊癒,得享長壽。”

蔣玉春冷哼一聲道:“他有辦法,他能有什麼辦法,你怎會知道,或許他也是用了我這個辦法呢,九萬大山山下,那養蠱的苗族人多如牛毛,萬人之中總會有一人懂得如何豢養此種蠱蟲吧,飲了蠱,殺了人再解毒也絕非什麼難事。”

顏慕白心下一凜,“蔣大夫您說的倒也有理。”

他低頭想了片刻,抬起頭堅定地說道:“可他是他,我是我,小子雖然少不更事,也不懂什麼俠之大義,可還是知道人命可貴四個字,以命換命,恕我難以從命,我知道蔣大夫您於醫道非常痴迷,也想論證此方究竟是否有效,但我不能拿您的命來苟且生安,請你切莫怪我!”這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氣勢如虹。他尋思著蔣玉春的脾氣,定然暴跳如雷,因此早做好了被吼罵的準備,誰知蔣玉春盯著他看了片刻,臉上的怒色反倒去了不少,他淡淡地說道:“行吧,那我就再找找別的辦法。”說罷,抓起瓷瓶走了出去。

已近響午,紅日滿谷。顏慕白正斜靠在血池旁側的牆上冥思。

“按照梨落所述,那黑衣人口中的四個老鬼應當就是東訣谷四大族老,姓項的小子....姓項,定然是東真,他們谷中之人都是項羽後人,自然是姓項的,況且還很明確地提到了這劍招和藏寶圖,那指的應當就是鳳凰翎中的兩件寶物,是這黑衣人指使東弗蠱惑了東真,對四大族老下了鳶尾草的毒,按照時間推算,那時應當是在我跟幻兒去東訣谷之前,一年之前,時間倒是吻合,又覬覦武林盟主之位,所以有很大可能這黑衣人就是賀蘭希澈,只是螳螂捕蟬卻不知黃雀在後,這白髮之人顯然是想攪動的武林大亂,而他的真實目的難道真是像梨落所聽到的那樣,是為了私人仇怨?石窟,石窟,何地的石窟呢?”

突然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心頭一跳,“石窟,莫不是漢中城中那沈況等人口中所說的碎骨窟,那人莫不是...是鬼伯。”

他站直身子,放下抱著的雙臂,“是了,定然就是寒勳!我若想為師報仇,為父報仇,定然要想辦法上神鬼門,可我對神鬼門一無所知,若是貿然喬裝上山,怕是立時三刻就會被拿捏住,倘若我可以查到這白髮之人,與他合作,是否就有機會可以報的大仇了呢?”

他慢慢抬腳一步步向著梅塢外走去,“這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暗流湧動,而這已被滅門的碧落世家反倒成了所有衝突的核心,只是如今這一環節竟然被生生掐斷了。”

此刻歲寒之末,空氣依舊冷氣漣漣,呵氣成霜,大雪過後,天氣放晴,絲絲浮雲無憂無慮地靜靜飄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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