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只是氣這些小傢伙，對鬼魂大人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嗎。”
“畢竟這裡是個平和的小鎮，這些學生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抱著迎合校長心意的玩樂心思進來，哪裡會這麼容易感到害怕。”
“我知道了，嚇唬人也是個專業活啊。”
凡霖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在鋼琴前的椅子上坐下。學生們在陣陣嬉笑中到達了音樂教室，把門開啟後，他們幾乎一瞬間便注意到了房間正中間的鋼琴……以及被推到角落裡的其他桌椅。
“你說明天這裡不會讓學生會來恢復原狀吧，這些桌椅和講臺……”
“別說了，這點比起靈異事件來更可怕。鋼琴……這裡是需要彈奏麼？讓我來吧，畢竟只有我學過這個。”幾個學生中間唯一的女生在鋼琴椅上坐了下來，一臉堅毅，她大概覺得這一關是為了她而準備的，凡霖越凝視著她一屁股坐在自己手上的身形，隨即滿臉嫌棄往旁邊挪了挪，他最討厭和別人疊在一起。
女生嫻熟地抬起鋼琴琴蓋，將雙手放在琴鍵上，剛想按下去，只聽一聲清脆的“咚”，位於右側的琴鍵已經被按動了，接下來，鋼琴像是被一個外行人重重彈動一般不斷髮出聲響。
女生試圖分辨這段旋律出自何處，但最後發現這的確就是外行人典型的即興演奏。
一段詭異而難聽的彈奏延續了幾十秒，然後戛然而止。
學生們紛紛停下了竊竊私語，看向了坐在中間的女生，女生滿臉錯愕地回過身，向著他們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小月，這曲子是你彈的麼？”
“我怎麼會彈出那麼難聽的曲調，我可是得過市裡的獎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要不要拍下來？”
“手機攝像一直開著呢……到底是什麼把戲回去再研究吧，不要多想，我估摸著是什麼自動裝置吧。”幾個學生之間的氣氛沒有剛才那麼歡快，他們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邊走向下一個教室。凡霖越也站起身，形式化地拍了拍自己的長袖。
“怎麼樣？”
“難聽。”
“……”
“真的……超級難聽啊。”
凡霖越露出些許羞惱的表情，揮了揮手，嘴上嚷嚷起來：“我是在問你我的演奏夠不夠唬人啊！”
洛楊想了想，說道：“總算是讓他們感覺到了些詭異的氣氛，走吧，他們接下來應該會去隔壁的生物教室。”
“生物教室？是不是需要我解剖點什麼小東西扔在他們臉上？先說好，貓狗可不行，嗯……你喜歡青蛙嗎？”凡霖越眨了眨眼睛，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絕對不行。”洛楊想也沒想凡霖越提出的問題，直截了當地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