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兩個這麼快在一起了。”南芷十分開心,一臉賊兮兮的看著他們。岑臨不知所措,只嘿嘿笑著,而楚陌水則嬌嗔的瞪了他們,又轉為笑意。
“你們......”司徒羨魚後知後覺,隨後用一種無法言語的眼神看著他們。
對方兩人真是被他們看得如刺般痛苦難耐。
岑臨於是急忙忙拉著楚陌水走了,還不忘轉頭瞪了他們幾眼。
“走那麼快?”楚陌水似在嬌嗔他的速度,但笑顏容容。
岑臨馬上停下,道:“我可不會就此站在原地被箭給射死,這樣就見不到你了。”
楚陌水笑笑,捏了捏他的大手,觸感十分粗糙,但楚陌水莫名多了些安全感。
而岑臨看著眼前的佳人兒,心中滿意至極。
夜氏行宮。
行宮裡的下人們都不知剛剛回來的夜雲苼突然性情大變,羞打奴隸不說,這次還醉酒於時,尚不似之前那般的溫和了。
看著夜雲苼這般,讓人一頭渾水啊。
宮漁聽聞立馬趕了過來,見此心下極為痛惜。
她趕緊把酒壺遞開,蹙眉道:“你這是怎麼了?又何必如此!”
夜雲苼眼白布滿血絲,見酒壺被別人奪去,又見面前的人兒不甚自己喜歡,心中極是憤怒。
怒道:“給我拿來,我要喝酒!”
宮漁脾氣居然硬了起來,道:“若我不給你又想如何?”
見事事聽順自己的妻子居然敢違抗,愣是呆住了。
“你是下一任夜氏家主,沒想到竟是這般,若外人看去可還了得?”宮漁痛極。
“我想納妾。”
一句輕的不能再輕偏偏傳入宮漁的耳中,她有些發愣,成親已有六年了,可孩子卻沒有一個,不僅夜氏著急,連宮氏也開始著急起來,夫妻不和大家沒有看到,偏偏有人故意傳訛兩人其中一人身體有欠缺。
“哦。”宮漁淡淡道,可心中卻是翻江覆海。
“是哪家的姑娘?”宮漁忍下淚,化作無助緩緩而道。
夜雲苼不敢看她的眼睛,不用猜定是痛苦不安了,他淡淡道:“是綠野大陸來的人,她長得很像她啊。”
“是嗎?”宮漁面無表情,道:“成親六年了,本該有孩子好幾個了吧,家主也擔憂不行,沒想到.......娶喜歡的人也沒錯啊。”
夜雲苼微微一愣,他咬著唇,竟然不知要說什麼。
“是我對不住你。”
“沒關係,本來是聯姻關係,哪有什麼對不住啊,應該說是我對不住你,如果我不那麼喜歡你就好了。”宮漁清麗的臉上出現了細紋。
夜雲苼終於抬頭,頭一次仔細看著自己的妻子,她跟他是同齡的,成親六年,卻辜負她的六年,辜負了她的青春,焦慮和不安滿山心頭。
“我.......”他言語不一,道:“可是她不喜歡我。”
宮漁稍愣,隨後笑了笑,似嘲諷,似可笑,似鄙夷。
“我以為夫君跟那姑娘是兩情相悅的,卻不曾想到竟是這般,難道你是想逼她嫁給你不成?”
“我不能再失去顏斕了。”
宮漁痛極,忍不住打了他一個巴掌。
清脆的聲音好似響徹雲霄。
宮漁看著他白皙的臉出現了五條紅印,極是心痛又是無奈,她冷冷道:“可她終究不是顏斕!你思念的想念的愛的顏斕就只能是一個,她長得像顏斕,你便狠心下手嗎!”
夜雲苼看著她,雙眼照映出兩個宮漁,而他的眼瞳深不見底,好像深淵般圍繞著宮漁,無法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