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說完立刻倒頭就睡,忙碌了一天,精神緊張了一天,他確實是臺疲倦了。
一夜無話,天色已明。
林與難得起了個大早,喊了聲金天倒水,才驚覺金天如今受了重傷,還在醫館養傷,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起來的。
只好叫來了忠叔,家裡的護衛得招募一些,也不能老靠著徐家的護衛了 ,畢竟拿人的就手段,姑母再怎麼親,那也是徐家的大婦。
按照林與的吩咐,林忠去找了牙人,要求找些護衛的人手。林家如今是不差錢的主兒,林與在這江陵城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財主,開出的待遇也非常厚道,自然引的無數人競爭。
這些林與不用操心,忠叔自有一套挑人的手段,他放心的很。他今日哪裡也沒去,只是坐在房中苦思。
倒不是被刺殺嚇到了,而是心中氣血翻騰,加上昨夜那個錯漏了什麼細節的念頭越來越重,真真讓他心緒不寧,十分擔憂。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當你不想記起的時候,某些事情總是冷不丁就從你的腦海裡面跳出來,告訴你,不準忘記。
可當你真的想要回憶起某件事情的時候,腦子大多時候都是轉不過來的,越是努力,越是無用。
他知道自己這是再做無用功,可……心中不安的情形越來越是濃重。
一天過去,他連晚飯都沒吃。
到底是什麼呢?
林與坐下來開始梳理這場刺殺的前因後果。
“刺殺我的必然是明教的餘孽無疑了,劉箱子不過是一小攤販,沒這樣的手段,就算是要報復,也不過世找些破皮鬧事。”
“王家有這個手段,可現在當家的死了,新任的管事還沒到位,自然不可能是他們做的,而且就算要殺也是殺王厚,自己完全是個路人……”
“蔡京更不可能,還指望著自己賺錢……”
“應該不是我審出明教總壇的事情敗露了,這件事只有謝家的心腹知道,謝麟與明教那是血仇,身邊人也都是沾滿了明教教徒的鮮血,自然不可能與明匪勾結……”
“那於娘與明教中的大人物,說不定就是前兩年起事的那位大聖天王有極深的瓜葛,自己查探於娘案,說不定那時候就被明教的大人物給盯上了。”
“是了,必然如此,可為什麼突然要殺我呢?我查於娘案跟明教沒什麼衝突啊?……於娘……嗯?”
“林憶和虎頭關係不錯!”
林與突然想起來自己忽略了什麼了。當時審訊的口供來看,這虎頭說不得就是那位大人物的兒子,而如果說林憶還有什麼同齡人的朋友的話,那也就只有虎頭了。
林憶把食物給了虎頭,那位大人物並未被抓住!
林與的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忠叔!”
林忠聽到林與焦急的聲音,立刻就衝了進來,誰知道林與的聲音還沒發出來。
就聽見砰的一聲。
兩人從窗戶往了出去,一個高大的人影落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