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衣原本正站在城池的中心地帶,打算去南面看看情況。
誰料,南面沒有來什麼九淵閣的軍隊,反而是西面失守了!
他的表情一時愕然:“怎麼可能?西面雖然分兵分了不少,但依然是防守的重點,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破城?”
來人苦笑道:“其他兩面的九淵閣部隊雖然人也不少,可似乎都是佯攻,九淵閣真正押注的,還是在西面,所有九淵閣的高手去往的,也是西面!”
蕭寒衣搖頭道:“這不可能,我剛才還特地留意過,西面除了蘇離外,就沒有什麼大將在了,也正因此,我才讓丹天王他們留心鎮守另外兩路。”
“難道說,蘇離他讓閣主乃至當家門,統統穿上了普通士兵的鎧甲?”蕭寒衣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得想到了這種可能。
這種做法太過出人意表,換了其他任何戰場上,幾乎都不具有複製性。
試想,讓主子裝成普通士兵,而自己一個下屬則騎在高頭大馬上耀武揚威,這口惡氣,一般來說,做主人的怎麼可能吃得下。
薛小悠同意這麼做,是因為她在作為一個主人之前,她首先,還是一個女人,最主要,她還是一個對蘇離言聽計從的女人。換了別人,早就把蘇離治個大逆不道的罪名,千刀萬剮個好幾回了。
“王侯,我們該怎麼辦,是收縮其他兩路防線,還是?”
蕭寒衣嘆了口氣道:“不必了,現在收縮防線也已經晚了。讓丹天王他們過來吧,就說是我的錯。”
那人點點頭,也不多問什麼了,直接就離開了。他明白,寒衣王侯和丹天王之間的關係絕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講得清的,自己這種小人物當然不能做任何評論了。
毒蟲猶如蝗蟲一般,在天空排得密密麻麻的,他們追著九淵閣軍隊的足跡,慢慢也登上了古意樓的西城。
蘇離眼神複雜地看著這大批的毒蟲,因為他的一句“衝鋒!”,無數九淵閣將士都前仆後繼地攀上了西城的城頭,再加上薛小悠、秦慈軒、柳千千、龍戰野、雲翊等高手的聯手進攻,才能在極短的時間,在西城開啟了一個缺口。
然而,也正是因為他的一句話,不知多少的九淵閣士兵就此長眠,或攻城而死,或被毒蟲咬傷而死,死傷可以說是相當地慘烈。
“你說,毒蟲就這麼被我引入了京城,會不會有很多老百姓要遭殃?”蘇離有些出神地問向鬱漣。
這一次,鬱漣還是被蘇離留在了身邊,美其名曰是保護自己。
鬱漣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號稱大齊魔人麼,老百姓的死活,與你有關麼?”
蘇離苦笑一聲:“連你都這麼說我?看來我的名聲,的確是不怎麼好了。”
蘇離之前幾次戰鬥,許諾給九淵閣軍隊不少戰後的屠城等特權,在九淵閣方面自然是成了神一般的人物,可是對於古意樓來說,蘇離卻是最惡魔、最凶神惡煞的人物了。
“那麼,如果打下京城,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對古意樓的人痛下殺手?”鬱漣略帶希冀地看向蘇離。
古意樓對於鬱漣來說,是難以割捨的存在。
蘇離微微一怔:,淡淡道:“不好意思,做決定的人不是我。”他想逃避這個問題的回答。
儘管如此,鬱漣不肯:“決策的人雖然不是你,但最能影響決策的結果的人就是你。”傻子都能看出來,薛小悠和蘇離之間的關係,所以她也是鐵了心要蘇離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來。
“蕭寒衣和丹天王我絕不會放過,可是,剩下的人,我會盡量求情。”蘇離稍稍嘆了一口氣道。
蕭寒衣和丹天王,很有可能是鬱漣的生父,蘇離一下子把兩個人都說進去,其實就是直接斷了鬱漣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