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秦慈軒眼中抑制不住的濃濃殺意給嚇到了,有人忍不住道,“那怎麼樣才能拿到這解藥?”
秦慈軒笑笑道,“不打緊,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們就都先住下吧,之後我自會給你們安排。”
“可是一天時間不服解藥的話……。”那人焦急問道。
“貪生怕死的東西,明天一早就叫你們來,估計你們也不會這麼早死掉。”秦慈軒看著像是有了疲倦之色,便擺擺手道,“好了,都送他們下去吧。”
“是,大人。”於是,他的手下回應了一聲,便領著蘇離他們,前往一個可以容納十人大小的大囚房,陰暗潮溼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生寒意,直起雞皮疙瘩。
……
一顆水珠在蘇離的臉上碎開,接著,又是一顆。
“這地下牢房當初是如何造的?這房間裡怎麼還滲水呢?”蘇離皺著眉頭,避開了還在滴水的牆頭。
“哎…”雲傾幾次欲言又止,“蘇公子,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大恩大德,我雲傾無以為報。”雲傾終於還是將心裡的愧疚說出了口。
蘇離嘿嘿笑著,“雲姐姐,還叫我蘇公子,豈不是生分了?”心中卻想著,雲傾怎麼和她妹妹一樣,都喜歡說無以為報,乾脆全都以身相許算了。
“哼,明明都快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夜鶯冷冷一哼,傲然望了眼蘇離道。
蘇離連連擺手道,“夜鶯姑娘,你有所不知啊,雲姐姐何許人物也,那是用毒的高手啊,這點小毒,雲姐姐定然有辦法應付的。是吧,雲姐姐…”
雲傾咳嗽了一聲,臉頰帶紅。“我…”
蘇離見雲傾不給回應,心中略略不安,便追問道,“雲姐姐?”
雲傾羞得臉色通紅,不敢抬起頭來,“以我現在區區一成的功力,這個毒的氣味聞不清晰了,也就不知道……該怎麼解了。”
蘇離聞言一怔,額頭上冷汗開始直冒,“那你剛才給我遞眼色是什麼意思?我還以為你有解毒辦法了,所以我才說得那麼豪氣,想要再來一顆。”
雲傾白他一眼道,“我給你遞眼色,只是讓你別衝動頂撞了他,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啊?”
她這麼一說,似是勾起了無數前塵往事,沉沉一嘆。
蘇離曾經看過雲傾的記憶碎片,知道她自小悽苦無依,受盡冷眼,長大後在組織也是屢遭背叛,雖貴為九淵閣長老之首,卻也經常夾著尾巴做人,被上面的人層層管著,毫無自由可言,最後成長為“毒蛇”,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可是眼下,雲傾解不了毒,那該如何是好?
蘇離不禁心中恭恭敬敬地問候了樓主的列祖列宗,心想,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啊,樓主他老人家怎麼放心讓我來,他就不怕丹曲以後沒老師,鬱大小姐以後沒老公,呸,自己怎麼又想到人家鬱大小姐了。
當初蘇離提議進地下牢房的時候,只想著在這裡避下風頭,出去就是萬里晴空了,然而事實卻和自己想得截然不同,指不定一個不小心,把小命直接交代在這裡,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你們三個,都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三人背後,一個滿臉疤痕的風騷女人負手俏立著,看著蘇離他們。
原來是今天新來的10人中的一位,除去那個被拖走的女孩外,那就是還剩9個人了。
夜鶯冷冷笑了聲,回答她道,“與其去打聽每個人的罪行,倒不如靜下心來,仔細考慮,怎麼在這裡活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