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去了“盾牌”做保護,再被那麼多人團團圍住,就算那個人是夜鶯,一時間想要迅速脫身也不是容易。
畢竟,那些圍住夜鶯的人,在大牢裡或許默默無聞,然而若是放到江湖上,那也是響噹噹的高手啊,只不過時運不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投入了古意樓私設的牢房,供秦慈軒看管。
按照皇甫翼本來的想法,本想要在夜鶯離隊以後,一齊攻擊蘇離本陣,誰知道對方滑得跟個泥鰍似地,並沒有正面應戰,反而是頻頻施展奇招,憑空生出那麼多變故來,創造出了對蘇離他們有利的條件來。
先是夜鶯將那個老者拋向了西南兩組,更無恥的是,夜鶯之後還把老者當成盾牌來用,把劣勢化作自己優勢,當成是要挾西南兩組不敢繼續猛攻的利器。
眼下,皇甫翼先失一局,就算少拿一點戰利品,這回也勢必要攻下對手來彌補損失了。
“哼,你們的最大依仗已經被我們拖住了,單論實力,我看你蘇離靠什麼來抵擋住我和一霖?”皇甫翼臉上的陰沉之色幾乎無法掩飾,溢於言表,透著一股難言的肅殺之氣。
蘇離看著皇甫翼親自上來,神色有些複雜,再大的仇,說白了自己也是他的妹夫啊,一家人坐下來品品茶,好好說話不是挺好,非要弄得現在這樣,爭個你死我活。
要不,咱把和寒月之間發生的事告訴他?
蘇離忙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就告訴皇甫翼,我和你妹妹雖無夫妻之名,卻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肯定想當然地認為是我下藥把寒月給迷/奸了,如果皇甫翼情急之下頭腦一熱,說不定不但起不到好的效果,怒意會不減反增。
“喲,這不是皇甫兄麼,今日可巧,在這裡遇上了。”蘇離嘿嘿一笑,退開半個身位,恰恰躲過了皇甫翼的一記鐵砂掌。
皇甫翼不得不承認,蘇離確實有一種大將風度,明明都要死到臨頭了,嘴上卻似乎還是風輕雲淡般悠閒。
“一霖,你跟剩下七個人先交手著,我先把這個叫蘇離的給廢了。”
一霖看他一眼,肅然道,“別殺了就好,否則等會扣除解藥數量的話,可都得算在你們頭上。”
“那是自然,我有分寸的。”皇甫翼回過頭看著蘇離時,目光中全是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敵人碎屍萬斷,卻強自壓抑著怒火,不至於讓自己失去了控制,錯手殺了。
因此他每一掌的力度都有很好地控制住,蘇離在別人的掩護幫忙下,才沒有顯得那麼狼狽。
蘇離心道,尼瑪,你也太心胸狹窄了吧,這得多大的仇啊,我不恨你當日想殺我,已經算是很好了,你倒反而來恨我了。這明明是寒月妹妹的哥哥,兄妹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些吧,難道不是親生的?
皇甫翼的步法來勢迅疾,看起來是在這地下大牢裡經過生死考驗後,磨練而得,然而,與此同時,蘇離卻也不是當初那個隨便來個花亦微之流就能打發的菜鳥了。
皇甫翼越打越驚,看蘇離幻影飄忽不定,雖然大齊步傷人不足,不過用在閃躲逃命上,確實是一大神功啊。
“有種你別逃!”皇甫翼見蘇離武功固然不如自己,但是四處亂竄地滿場子地逃,心裡雖然氣急敗壞,一時間倒也真的奈何不了他了。
“有種你別追。”蘇離哈哈一笑,把神秘小球裡蘊含的內力和自己本身內力融合起來,足下生輝,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半圈下來,反而是把皇甫翼累得夠嗆。
蘇離心裡的吃驚卻不亞於皇甫翼,總覺得那神秘小球的內力雖然只有一絲,和人打鬥的時候也沒法疊加在自己本來內力上。但是在做一些強化區域性能力的時候,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打不過就必須逃。”這是蘇離戰鬥的宗旨,他看到皇甫翼的那一刻,就猜到皇甫翼想要借這次機會好好教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