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和小乙的賭約……”糟老頭苦著眉頭,心想的卻不是娘娘的事情。
“賭約?賭約怎麼了,你擔心小乙贏不了??”聽糟老頭說的是這件事,白胖胖不禁緊張起來。
荼荼也很奇怪,不知道糟老頭為什麼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大帝賭博從來沒見他贏過,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
糟老頭深吸口氣:“不是擔心小乙贏不了,我是擔心小乙贏了話,麻煩更大。”
“什麼意思??”
連廖秋也抬起頭來,神色緊張的看著糟老頭。
但其實糟老頭心裡也吃不準,只見他拿出自己的煙桿子,不緊不慢的捏上一撮菸絲塞進去。
連抽了好幾口,才開口向著眾人說道:“有時候贏的人,未必就能笑到最後,輸的人未必一無所有。”
“你的意思是,難道是要小乙輸?”
幾人相視一眼,若是丁小乙真的輸了,失去了這片法外之地,那倒黴的可不是他,連他們都要被牽連。
一口青煙順著糟老頭的鼻腔湧出,這張滿是皺紋的臉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衰老了許多,一雙渾濁的雙眼下,似乎追憶起了自己當年和大帝的賭約。
那場賭約,自己贏了,如願以償的成為了大帝之下第一人。
然而結果呢?
大帝從此開始當起甩手掌櫃,自己卻成為了他的苦工。
所以自己贏了,大帝輸了,自己得到了許多,大帝卻得到了更多。
沉默了許久的糟老頭,終於開口道:“不能輸,也不能贏,要像個辦法,走合棋。”
………
幽山龍首的大殿裡,書桌上,擺放著食盒,以及幾道精美的小菜。一盞油燈立在書桌邊角,將昏暗無光的殿堂照亮起來,只見側面牆壁上,立著兩個影子。
從影子上看,似是一男一女。
“快嚐嚐,這可是我給你準備的大補湯,你天天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不補一下,坐出病怎麼辦。”女子關切的說道。
“哪有那麼誇張?我都坐了這麼久,不也好好的麼?”男子不以為然道:
但女子卻是把碗送到男子嘴邊,一邊把魚湯給男子灌下去,一邊說道:“久坐成疾,你沒看那些趙文和他拘禁的那些作者,一個個不是這兒病,就是哪兒病。”
“好喝,只是這魚湯感覺怎麼越喝越熱了呢?”
“好喝就行,你多喝幾口,身子不就暖和了麼!”
“哦哦!”
“對了,你真的要收回那個地方麼?我其實覺得挺好玩的。”
“那要看這小子能不能贏了,贏了最好,輸了就不能怪我沒給他機會。”
男子說罷,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不過你放心,這個難度也不大,他如果真的上心點,贏面還是很大的。”
聽男子的口吻,似乎還希望丁小乙贏的樣子。
說著說著,卻見桌前男子的影子悄悄的從【大】字,變成了【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