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浴場內，只見頭頂懸掛著水晶燈，足足像是泳池一般大小的浴池，四處金碧輝煌，儼然猶如一座皇宮一般。
不過可能是因為臨近飯點的緣故，浴場的人並不多，稀稀拉拉的就三五個，還分別坐的很遠。
丁小乙和廖秋泡在水池裡，直到這個時候他對廖秋的消費方式，還是感到難以理解。
雖然一直都聽說過廖秋的花錢方式，可真的第一次見到，還是很感到震撼。
他也見過燒錢的主。
一輛車買下來一百萬，拿去改裝，前前後後能改出兩輛車的價來。
愛玩遊戲的，包下一個伺服器來玩遊戲，瘋狂往裡面氪金，甚至搞得遊戲公司專門為其設計一套專屬頭銜和裝備的也大有人在。
亦或者是玩一些極限運動的，一套裝備幾十萬，一次活動經費更是用上百萬來計算。
這還不算是最燒錢的。
如那些喜歡玩方程式賽車的，那才叫往死裡燒錢。
一季什麼都不幹，就平日裡的訓練花銷就不下數百萬，這還不算你團隊的工資，調教師的薪酬。
如果要準備參加比賽，那開銷就更大了去了。
可即便如此，和廖秋比起來，那也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意思。
沒聽說誰為了坐車方便，直接把人家公司給買了，成為公司的幕後大老闆來著。
不過廖秋雖然看似大手大腳，花錢如水，可心裡卻和明鏡一樣。
“先買了，再等兩年，指不定就可以和BB冥車合攏了，到時候這邊渠道發展的也差不多，可以直接拿來共享，其實也不算虧！”
“嗯？”
丁小乙眉頭微挑，立即嗅出廖秋話中似乎透露出的關鍵資訊。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讓BB冥車在現實中普及？？”
BB冥車最近的業務，因為在迷途公館的帶動下，已經越發越有起色。
廖秋在這方面也做過調整，如非特定人員，不許以BB冥車進入幽冥，只能借道，不許停留，更不許靠近枉死城等敏感區域。
廖秋隨手把毛巾蓋在臉上：“小乙，有些話在下面我不能說，也不方便說，你自己想想其實也能明白，那些憑空出現的大黑球，難道會一直維持現狀麼？
這次是糟老頭把黑月引到了黃泉深處，但下次呢？大勢所趨，誰都攔不住的事情。”
丁小乙心頭一震，像是被廖秋的話戳到了心裡最不願意去面對的問題。
這個問題自己也曾思考過。
但殘酷的結果，令他下意識迴避去思考這個問題。
那些異域空間的出現，是幽冥出現了裂痕的開始，就如同水壩上一道細小的裂痕。
糟老頭能做的，不過是拖延裂痕擴大的速度，給下游爭取到足夠緩衝的時間。
再多的事情，他也無法去做出干預。
一旦這道裂痕被徹底撕裂，幽冥內無數陰魂怪物，瞬間就足以把這個世界給淹沒掉。
這一切都只是時間的問題，誰也阻止不了。
見他沉默下來，廖秋扯下毛巾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想那麼多了，這本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現在來說，發展的方向還是挺樂觀的。”
說著廖秋目光一掃，只見陸陸續續的幾個人邁步走近浴場，立即就閉口不言了。
兩人洗完澡後，就換上了睡袍，在圖書廳點上一杯咖啡，各自抱著手機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