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煙鍋裡的菸絲，忽閃忽閃幾下後，一口煙雲順著糟老頭的鼻腔噴出來。
斜眼一掃，就看陳老已經開始磨刀，燒火，這才砸吧砸吧嘴：“意思多簡單，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說著就見糟老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捏出一張白紙。
也不見動作，白紙上就出現了一枚【靈】字
“靈能生物的本質是什麼？說白了就是碎片！”
糟老頭手一抖，紙章一分為二裂開成兩片。
分出一片給丁小乙：“雖然裂開了，你也能大概看到這個字的筆畫，然後你就可以臨摹，這個字，漸漸的完善它。”
“可……只有這麼點，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字，怎麼完善它？”
自己分到手的只有【靈】字的一半，如果不是事先看到，自己也一時半會認不出這個字。
糟老頭舉起手上的另外一半白紙，只見白紙居然開始逐漸再生，轉眼間又完整無缺的恢復了【靈】子的所有比劃。
“紙是碎片，所以就需要你靈能生物不斷進階，來幫你完善。”
丁小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是這個道理。
靈能生物的強弱，用這個比方來說，就是碎片的大小。
碎片越大越完整，靈能生物的實力自然就越強。
也就是說，它們曾經是圓滿無缺，如今只剩下支離破碎的碎片。
陳老在一旁磨著刀，卻也聽的仔細。
不禁心裡暗中點頭，雖然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比喻，但這番話直接剖析了靈能生物的本質，令他也受益匪淺。
說到底，靈能生物只是幫你入門，為你提供臨摹的方法。
這個方法雖然簡單，但到了後期，桎梏就大了。
畢竟你一路都是臨摹上來的，想要學會不難，等你臨摹出神韻的時候，基本上就定型了。
到時候你再想要超越，反而會成為絆腳石。
“你想想，如果這些靈能生物的前生，完整無損，強大到了極致，但他們為什麼最後力量反而碎裂開，成為了這些靈能生物？”
糟老頭吐出口中的煙雲，眼角的皺紋，又增添了幾分觀看滄海桑田的閱歷。
“老爺子，您的意思是……臨摹不如自己寫？”
丁小乙琢磨著糟老頭的話，乖巧的湊到糟老頭身旁，給糟老頭輕輕敲腿揉肩，乖巧的模樣，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爺孫倆。
不過真要是喊糟老頭一聲爺爺，丁小乙可一點都不覺得吃虧。
鬼知道糟老頭活了多久，自己喊他一聲爺爺，不知道無形中平添了多少輩分，多了多少孫兒。
面對丁小乙賣乖討巧，糟老頭還是很享受的。
手上的煙鍋輕輕在腳邊一敲：“臨摹還是要的，正所謂集多家之長，補自身之短，有些事情，你不琢磨透，自己寫那不叫書法，那叫狗爬。”
說完，拿手一指後面那顆【蠱靈珊】
“這不就是現成的老師麼?別人請都請不來，你這直接就是大學教授開始手把手的教，再學不會你可真是笨到家了！”
糟老頭說到這裡，就不肯在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