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懷疑過其真實身份的唐新,此時卻是更加緊張並夾帶著一絲他自己也未曾發覺的興奮,恭敬的說道:“這位兄臺,啊不,這位道友請坐。”
此人見唐新相信了,甚是滿意,點了點頭爾後坐到唐新對面,拱手道:“在下徐文輝,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可還不等唐新回答,自稱為徐文輝的青年就立馬再次開口說道:“兄臺是否介意再增副碗筷?”
最後唐新仍是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徐文輝朝著小二大聲喊道:“小二,再添副碗筷。”
唐新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副自來熟樣子的徐文輝,滿額頭黑線,心裡泛起嘀咕來:“難道仙人都是這樣,不拘小節?”
不過唐新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來任何異樣,見自稱為徐文輝的青年確實沒有後話後才開口說道:“在下唐新,能和許道友一桌用餐,在下求之不得。”
就在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小二很不情願的的送上來一副餐具,很不客氣的扔到桌上,轉身再次回去繼續他的“娛樂專案”去了,在轉身之際小聲的嘀咕道:“又來騙吃騙喝。”
此話雖然聲小,但對於唐新二位修仙之人來說,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唐新無動於衷,沒有任何表情,可徐文輝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急忙岔開話題道:“唐兄應該初到豫丹城吧?”
“嗯?徐兄為何會如此說?”唐新面色微微一緊。
見唐新似乎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徐文輝忙解釋到:“唐兄莫要誤會,在下只是因為長期居於此地,對這裡頗為熟悉,只是見唐兄面生了些,故做此猜測,是在下唐突了,唐兄莫怪,唐兄莫怪!”
說完就見徐文輝拿過酒壺自倒一杯,舉起酒杯對唐新說到:“在下唐突,罰酒一杯!”
然後也不等唐新舉杯回禮,徐文輝就自顧仰頭一飲而盡了,飲罷還不忘讚一聲“好酒!”
看著徐文輝一臉酸爽享受的表情,唐新開始相信起店小二的話來了,這貨分明就是來混吃混喝的,十文錢不到的一壺酒,好個屁!
雖然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對方,但是唐新倒也沒有因此拒其千里之外,一來自己本身也不是吝嗇之人,二來自己初來豫丹城,確實需要一個嚮導,以此來了解此地的諸多情況,正好做個順水人情,各取所需。
舉起慢了半拍的酒杯,唐新飲畢,介面說到:“徐兄不必見外,相逢即是有緣,在下初到豫丹城,不知徐兄能否略微介紹一番此地的風土人情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人和事,好讓小弟做個心中有數,不至於觸了什麼黴頭。”
說完唐新便朝樓下叫到:“小二,再來兩個小菜,一壺好酒。”
一語剛畢,樓下便傳來回聲:“好嘞……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一聽到好酒,徐文輝兩眼頓時放光,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在下實在受之有愧,唐新兄弟如此豪爽,你這個朋友我徐文輝交定了,關於豫丹城的種種,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看著徐文輝只因一壺好酒就一副幾乎要以身相許了的樣子,再聯想到之前一個地位不算多高的酒店小二對他的態度,唐新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徐文輝在這裡混的實在不怎麼樣,不然也不至於兩個小菜一壺酒就讓他感動如此。
至於其說的交定了自己這個朋友的話,唐新怎麼聽都有種他這是把自己當做這以後混吃混喝的目標了的感覺。
“豫丹城,以前它並不叫這個名字,只是後來此地曾被無丹谷佔領過,才改的此名。不過後來迫於其他幾個勢力的壓力,無丹谷最後不得不又放棄了獨佔豫丹城,但是這個名字卻沿用了下來。
要想了解豫丹城,就不得不提無丹谷,而這又要從我們雪洲的修仙流派——七大家,及七大宗派說起。”
說完徐文輝拿起酒壺,又為自己倒了杯酒,並不著痕跡的偷偷瞄了一眼唐新,發現唐新對此話題並不反感,才暗地裡鬆了口氣。
正所謂說的範圍廣才能說的多,說的多了就能坐的久,坐的久了吃的喝的才能享之不盡,一兩句就給說完了,還怎麼好意思一直賴著不走呢。
對於徐文輝的小九九,且不論唐新是否知道,但只花幾兩銀子就能“惡補”到如此多關於修仙界的資訊,唐新覺得還是很划算的。
一杯酒飲罷,又吃了兩口小菜,徐文輝繼續說到:“這七大家及對應宗派分別為儒家的羅雲書院,道家的浩然宗,還有佛家的無量寺,兵家的有間殿,醫家的無丹谷以及墨族墨家,至於這最後一個流派,現如今倒是不提也罷。”
徐文輝諱莫如深的看了眼唐新,接著開口說道:“這其中儒家的羅雲書院實力最強,道家的浩然宗底蘊最為深厚,醫家的無丹谷地位最為高崇,佛門無量寺威望最高,兵家的有間殿人數最多,至於墨家嘛,各方面就都是墊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