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秀寧沒想當著喜塔臘氏的面對胤禛一陣痴纏,藉此來展現胤禛對她的寵愛,她要的從始至終都是胤禛的態度。
現在胤禛服軟了,她自然也就不鬧了,至於身後的喜塔臘氏,誰管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兩人相攜回了院子,在外面轉了兩圈,就算沒有太陽,也出了一身汗,黏黏的一點都不舒服,所以回來之後稍作梳洗便換了常服。
換上乾爽的衣物,感受到屋裡那因為冰盆散發的淡淡涼氣,武秀寧輕嘆一聲,捧著一碗溫熱的甜湯小口小口的輕抿著。
瞧胤禛那愜意的模樣,寧可擺弄棋子也不多問喜塔臘氏一句,由此可見,心如磐石一般的胤禛一如從前那般不好打動。
武秀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委屈,畢竟為了打動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可是花了兩世的時間,她低著頭,漆黑的眼眸中神色翻湧。
胤禛將手中的棋子扔進棋盒裡,抬手的瞬間,捧起茶盞的瞬間,問道:“怎麼著,還醋著呢!”
“爺這是希望妾身醋著呢還是不希望妾身醋著呢?”武秀寧一雙桃花眼瞄著胤禛,嬌嬌氣氣的模樣讓胤禛不由一樂:“嘿,敢情你吃醋還是爺的錯。”
剛才喜塔臘氏突然出現,他除了驚訝也有那麼一絲不高興,平日裡避著武秀寧,他還願意縱容一二,可當著武秀寧的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一絲心虛感。
“當然啦,爺這般惹人喜歡,妾身要是不防著點,爺怕是就要把妾身給忘了。”武秀寧在胤禛這裡,除了使小性子還慣會撒嬌,縱使是胤禛這樣的冷性子也擋不住她撒嬌賣痴,可以說有很多事原本是可以不破例的,可胤禛就是架不住她撒嬌。
說白了,胤禛這性子就是吃軟不吃硬,平日裡他慣擺出一副冷漠嚴肅的表情,咱得眾人都不敢上前,更不敢放肆,以至於相處多年,都未曾有人發現他這彆扭的性子,倒是武秀寧仗著上一世的所知所想所見,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才一步步攻陷了他,不然她憑什麼能有今日這一切,難道就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她上一世也長得漂亮,可結果呢,說來說去,不是她不好,而是她根本沒找對方向。
“你說說,爺怎麼就把你忘了?”胤禛瞧著她這副耍無賴的模樣,頗覺得有些好笑,但心中對於她對自己的看重卻是十分受用的,只是瞧著她強裝無賴的俏模樣,便想著逗逗她。
武秀寧見胤禛突然靠近,呼吸噴在她臉上,熱熱的,麻麻的,讓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抬頭的瞬間,對上他滿是笑意的鳳眼,這膽子又大了起來,語氣更是憤憤不平,就好似往日的善解人意在這個時候都消失了,“以往妾身以為跟妾身搶爺的是公務,現在爺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的都不管不顧的往前衝,人多了,事多了,爺哪裡還記得妾身。”
“嘖。”胤禛輕咂一下嘴唇,低笑道:“你這是跟誰學的,還跟你搶爺的是公務,太放肆。”
胤禛根本沒把她後面的話放在心上,他心裡很清楚,武秀寧之於她同其他人不一樣,不然他不會縱著她,放任她,甚至屢次順著她。
武秀寧聽了他的話後,仰著小腦袋,一臉理直氣壯地道:“妾身才沒有放肆,妾身只是實話實說,爺屢次三番答應妾身會勞逸結合,可每次都是今天答應,明天就忘,一副根本不拿自個身子當數的架勢,可是讓妾身操碎了心。”
面對她的指責,胤禛也是心虛,他胸懷大志,一心為國為民,只可惜身份所限,再加上兄弟之間有攀比,很多事情想要做成會耗費比別人更長的時間和更多的精力。時間長了,受限的他找不到可以幫自己的人,便習慣了事事都自己解決,即便現在康熙有指點,他自己有頓悟,但想要改掉這個習慣,卻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知人善用,說的簡單,做起來難,畢竟他的成長經歷太過曲折,促使他不容易相信別人,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放權的,也正因為如此,同樣多的公務,他要比別人多花一倍,甚至是更多的時間才能完成。
可一天的時間就這麼多,相同的時間完不成,自然就只能拿自己休息的時間來補了。
“這個爺慢慢在改,以後就好了。”胤禛撇過臉假裝咳嗽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武秀寧不否認胤禛在改,只是這速度著實有點讓人著急,便點頭說道:“是啊,爺的確是在改,只是改得太慢了。”
“呵,膽子越來越大了,連爺都敢埋怨了。”胤禛實在是忍不住,伸手的瞬間觸及她圓鼓鼓的肚子,無奈之下又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