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武秀寧身穿一件大紅色寢衣坐在床榻,原本如白玉般晶瑩剔透的面板顯得越發的白皙了。只見她寢褲捲到了膝蓋處,膝蓋上那一片青紫顯得尤為顯眼。
胤禛瞧著她蒼白的面容,微蹙的眉心,十分心疼。往日的武秀寧嬌俏絕美,現在瞧著蔫蔫的,沒了精神氣,心裡對於密嬪等人也越發地不滿。
往前幾步,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綠蕪站起身來跪在一旁道:“奴婢給主子爺請安。”
武秀寧見狀正要起身,胤禛連忙跨著大步走上前,一把將人抱住,說道:“你腿上受傷了,就別行禮了。”
“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武秀寧看著自己腿上的傷,伸手想褲腿放下來,卻讓胤禛給攔住了,武秀寧想解釋,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原本就沒打算告訴胤禛這件事,畢竟女人之間的事情牽扯到男人就變得複雜,反而亦然,更別說密嬪背後還站著一個康熙。
“爺若是不回來,你就準備把這事瞞下來嗎?”胤禛抿著唇,漆黑的眼眸裡帶著一絲怒氣。
“爺,這事說起都怪婢妾的性子太急,當著密嬪娘娘的面為難鈕鈷祿氏,這才惹怒了她,受點教訓其實也是應該。”武秀寧垂著眼瞼,輕聲說道。
胤禛喜歡武秀寧的善解人意,卻不喜歡她的委曲求全。
也許有的時候他會因為自己而讓她受委屈,但這並不表示是個人都能讓她受委屈,密嬪不行,鈕鈷祿氏更不行。
“你是什麼性子爺一清二楚,密嬪這是心大了,以為有皇阿瑪的愧疚就可以再進一步,可在爺看來,她已經走到頂了。”胤禛握著武秀寧的手,大掌把玩著她的柔荑,語氣譏誚地道。
作為兒子,胤禛很少關注康熙這個父親的後宮,一般只要後宮的人不牽扯到奪嫡和他身上來,他基本是不會往裡頭伸手的,可惜有些人總喜歡試探他的底線。
武秀寧抿著唇,並不言語,他知道胤禛說的出便做得到,上一世密嬪憑著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的關係被胤禛封為密妃,還安然到老,這一世她怕是要在這個嬪位上待一輩子,至於能不能安然到老就看她夠不夠本分,不然就算她的兩個兒子再聰明,怕是也保不住她,畢竟這宮裡的女人,是生是死其實都不過是上位者的一句話。
很不巧,胤禛就是下一任皇帝,所以不管密嬪為什麼針對她,都是得不償失之舉。
“怎麼了?”胤禛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腿疼,不由地伸手卷起她褲管,可能是沒有做過這種事的關係,褲管沒捲起來,反而碰到了武秀寧受傷的地方,引得她倒吸一口涼氣,眉心微蹙,面上下意識地露出幾分痛苦來。
他連忙鬆手,整個人手無足措的,頗有些不知所措,“怎麼樣,要不要爺讓太醫過來看的?”
武秀寧看著蹲在一旁的胤禛,此時的他面帶愧疚,眼露憐惜,不由悶聲悶氣地道:“不用了,這不過是點小傷,等會兒讓綠蕪拿藥酒幫著婢妾揉揉就行了。”
“嗯。”胤禛眼睛一熱,剛才還疼的直抽氣,現在說只有一點疼,不由憐惜地道:“既然要揉,不如讓爺幫你揉,爺手勁大,揉得快,你也少受一點罪。”
武秀寧面色微怔,正想開口,就見胤禛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捲起她的褲管,動作又輕又慢,那好似怕碰疼她的舉動讓武秀寧眼眶一熱。
紅色的寢衣慢慢捲到了膝蓋上,線條纖細精緻的小腿和差不多隻有胤禛巴裳大的玉足,讓胤禛的眼睛下意識地落在上面,只是目光落在她黑青色的膝蓋處,他原本皺起的眉頭不由地皺得更緊了,“等一下會有點疼,忍著點。”
武秀寧輕應一聲,等到胤禛的雙手倒好藥由覆上她的左膝時,突如其來的疼痛惹得她的悶哼一聲,白淨的額頭上很快便浮起一層薄汗,貝齒緊咬著紅唇,這才將喉嚨裡溢位的哽咽聲給嚥了下去。
從左膝到右膝,一瓶藥油用了小半瓶,即便屋裡放著冰盆,胤禛和武秀寧的的額頭和後背也早早地溢位一層汗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