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蒼瀾劍館,這可以說是如今日本最大的日本劍館,這原劍館的主人是幾十年前,日本最強劍神古智生一郎,古智生一郎的劍法出神入化,用的也不是名劍,但是其對劍道的領悟,直至今日,也沒有人敢說超越了古智生一郎,古智生一郎的名字也被永遠刻在了日本劍道協會的榮譽榜上。
古智生一郎沒有子女,一生未婚,卻是收了兩個弟子,一個叫赤井秀吉,另一個正是蒼瀾一龍。
一間靜室,蒼瀾一龍跪坐在中央,面前有一個字:蒼!蒼瀾一龍閉目養神,面前擺放著一把血色長刀,正是血刀血沉,在那個蒼字旁,還放著一幅畫,畫中的男子臉色剛毅,眼神果決手持一把木刀,雖是木刀,卻是鋒芒畢露!隨時一幅畫,但是你能感覺得出來,這無與倫比的壓迫感,那名男子正是古智生一郎,這幅畫也是古智生一郎自己畫的。
“老師。”蒼瀾一龍睜開雙眼,吐了一口濁氣說道,將手張開,裡面有一張紙條,裡面寫著兩個字。
“執著。”蒼瀾一龍合上紙條,擺在面前,思考著這兩個字,這兩個字正是古智生一郎在臨死前給蒼瀾一龍和赤井秀吉分別一張紙條,隨後便去世了,三十年過去了,蒼瀾一龍至今也沒有參悟這執著二字,自己可能對劍道執著,但這有什麼錯嗎?修習劍道,若不執著,何以強大?
“老師,您還真是給我留了一個難題啊!”蒼瀾一龍嘆息道,但是轉念一想,又不禁搖頭哀嘆。
“師兄,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蒼瀾一龍說道,閉上了雙眼,臉上充滿了悲痛,他們共同學習劍道三十多年,情同兄弟,但是當年所發生的事,還是很讓人感到惋惜,這從日本遠古便流傳的三大名劍的傳說,卻是葬送了一位擁有大好未來的一位名叫櫻的少女!
“等這次劍道挑戰賽結束了,再與御神者一決高下,最後,我也就可以放下自己的劍道了,也要為了師兄做的事情,贖罪!”蒼瀾一龍嘆息道,這時門被拉開,又被再次關上,是一個年輕人走來,長得很是秀俊,跪坐在蒼瀾一龍背後。
“師傅,一切準備就緒,等待明日報名開始,後天估計就可以開始這十年一度的劍道挑戰賽了。”這位年輕人正是蒼瀾一龍的首席大弟子,名叫羽田幸,羽田幸說完將頭低下,以示尊重,蒼瀾一龍點頭,起身,轉身。
“羽田,你知道什麼事執著嗎?”蒼瀾一龍突然雲裡霧裡的問道,讓羽田幸不知所措,羽田幸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執著,就是指對一件事念念不忘,不肯放下吧。”羽田幸說完,便抬起了頭,十分震驚,這個在他眼中,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新一代劍聖,眼中居然多了一絲迷惘,臉上充滿了一個疑惑,就像,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被一道數學題難住了一樣。
“是嗎?算了,我先去休息了。”蒼瀾一龍甩了甩手,一說完,便走了,羽田幸低頭,恭送蒼瀾一龍,隨後再次抬頭,心中充滿了疑惑。“師父,怎麼了?”
東京醫院。
“醫生!”宮本千藏看見了醫生出來,便連忙帶著夜傾權走了過去,夜傾權也只能乾著急,因為語言不通,但是他看著宮本千藏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就有些擔心,看著宮本千藏和醫生聊完,拉過宮本千藏,連聲問道。
“怎麼樣了?林溪她不會出事了吧?”夜傾權說完,宮本千藏示意他冷靜下來,夜傾權冷靜下來後,宮本千藏才放心說道。
“林溪沒什麼事,只不過”宮本千藏有些遲疑,夜傾權急了,怒喊道:“到底怎麼了?說話啊!”
“林溪她失憶了。”宮本千藏一說完,夜傾權整個人如遭晴天霹靂,簡直不敢相信,發了瘋似的衝進了病房,看著頭上有著白紗布的林溪,林溪就這麼默默地看著夜傾權,沒有說話。
“林溪,你怎麼樣了?”夜傾權坐到了林熙身邊,問道,林溪搖頭,回道:“夜傾權。”夜傾權一聽,很是激動,這不是沒失憶嗎?
“對,林溪,是我,有哪裡不舒服嗎?”夜傾權再問道,林溪卻只是在說著夜傾權這三個字,並且一直在重複,宮本千藏和久部三藏走進,林溪瞬間就如同被驚醒的小白兔,死死的抓緊了夜傾權,有著一種死也不放手的決心,夜傾權安慰著林溪,說著沒事,但是心裡的話,他想得很多。
“一個女孩,在她失憶的時候,卻只記得你一個人,她得有多愛你?”夜傾權自己問自己這個問題,並且在不斷地安慰著林溪,說著沒事,我在,沒事,我在。
“沒事的,我在。”林溪身體顫抖,但在夜傾權的安慰下漸漸歸為平靜,閉上了眼睛,似乎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安靜的地方。
夜傾權接出林溪,宮本千藏和久部三藏帶著夜傾權和林溪前往北海道,由於這宮本庭院要修繕了,車上,路上,夜傾權的手一直被林溪抓著,都被抓得手心出汗了,林溪也倒在夜傾權的身上,默默的睡著了,夜傾權看著林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也是自己的問題,沒有保護好林溪。
“沒事的,夜桑,林溪的病情我問過了,情況良好,醫生說多加休息,說不定自己就好了也不一定,對不對?”宮本千藏說道,夜傾權點頭,他也知道宮本千藏在安慰自己,但是夜傾權所擔憂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那個時候他和林溪沒說完的話。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想拒絕你還是接受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現在你失憶了,倒是忘了,可是那之後呢?你想起來的時候,我又該怎麼回答你?”夜傾權此刻的心裡備受煎熬,看著熟睡的林溪,抽回了自己的手。
夜傾權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因為車開的太快而變得模糊,而在夜傾權眼中,都是自己現在的回憶在面前閃過,孟華,林溪,林熙等等的人,夜傾權閉上了眼,用手蓋著臉,深吸一口氣,吐了一口氣。
“或許,我在一開始就應該遠離你,應該早點發現你的想法,我應該狠一點。”夜傾權想著,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和張道之一樣的情形,在兩個選擇前抉擇,張道之喪失了摯愛,而他的外孫夜傾權現如今也陷入了痛苦的煎熬。
“或許,我的對我們彼此狠一點,誰讓我們愛上彼此,又誰讓,我們不該愛上彼此!”夜傾權說著,便也睡著了,疲憊的睡著了。
夜之溪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