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依言,紛紛越上馬匹,嗖地一下,揚起一丈高的塵土。
夜色初露,客館的阿蠻正在門口卸幌子,猛地抬頭,見若干人馬停靠,不由仔細辨認來路。
及至見了茗伊,樂呵道:“靚阿,阿蠻可等到您了!”
茗伊由章仇扶下馬,笑道:“阿蠻這話說得,許是早已備下吃食,燒足熱水,鋪好熱炕,乾等我們下榻了?”
阿蠻咪起小眼:“靚阿還是那麼聰慧,趕緊進去吧!”
章仇笑道:“尚兵部,少將軍,大夥兒都風塵僕僕的,先泡個澡,再齊齊吃飯怎樣?”
尚清依言:“如此甚好!”
獨茗伊住了個單間,餘者多有兩人一室,方便商議要事。
比如尚琛,打一進門就同他阿爺敘起別後寒溫。
琛:阿爺,我真喜歡這沒長齊的丫頭?
清:說喜歡都是輕的!
琛:她是我未過門的妻?
清:你求著我們應下的!
琛:連傳家寶都送出去了?
清:你要,我們能不給嗎?
琛:我全忘了,咋辦?
尚清無法,提及穆鳳煙,打量道:“你看,那被砸的少將軍如何?”
尚琛點頭:“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尚清:“還有呢?”
尚琛:“人人踏破門檻爭搶的東床!”
尚清:“還有你不知道的呢!”
尚琛:“莫不是跟這丫頭有關?”
尚清:“他倆指腹為婚!”
尚琛:“那少將軍同我一般大,怎麼就跟個丫頭訂親了,還是娃娃親?”
尚清:“他們是表兄妹!”
尚琛:“真是助了我!”
尚清:“難不成你想悔婚?”
尚琛:“我已然忘卻過往,想必也是天意,不若索性退了。看這將軍面帶秋波,八成也中意他的表妹,何苦與他結樑子。”
尚清:“你現在說得輕巧,已經在鑫王跟前應下,容得你胡鬧?”
尚琛:“又跟鑫王何干?”
尚清:“鑫王執意將胞妹許他,奈何穆少將軍並他阿孃,巴巴兒等著茗伊過門。我見你執意要她,你阿孃也不好拗你,只得依了。”
尚琛:“然後?”
尚清:“鑫王知道茗兒被你救下教養的事兒,樂得你倆成事。你自己猶嫌不足,私自領著茗兒來南詔,壞了她的清譽,還好意思悔婚?”
尚琛:“怎麼連鑫王都知道了?”
尚清只得把茗兒的身世逐一說明。
尚琛:“我私自領著她來南詔?”
尚清:“不信,可以問你娘,問你爾湘苑的婢子。”。
尚琛擺了擺手:“眼下,阿兄的事情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