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祝:“昨日說的都記住了?”
茗伊:“每日與郎君針灸足三陽經·足太陽膀胱經。”
巫祝:“聯絡的臟腑?”
茗伊:“屬膀胱,絡腎。起於目內眥,至耳上角,入絡腦。”
巫祝:“那歌謠背來聽聽!”
茗伊略理了理,一口氣說道:
“足太陽經六十七,睛明攢竹曲差參;
眉頭直上眉衝位,五處承光接通天;
絡卻玉枕天柱邊,大杼風門引肺俞;
厥陰心督膈肝膽,脾胃三焦腎俞次;
氣大關小膀中白,上髎次髎中後下;
會陽須下尻旁取,還有附分在三行,
魄戶膏肓與神堂,譩譆膈關魂門當;
陽綱意舍及胃倉,肓門志室連胞肓;
秩邊承扶殷門穴,浮郄相臨是委陽;
委中在下合陽去,承筋承山相次長;
飛揚跗陽達崑崙,僕參申脈過金門;
京骨束骨近通谷,小趾外側尋至陰。”
巫祝點頭,看向章仇:“元帥,你們可以出山了!”
祝餘對茗伊說道:“我與師父煉製的枉然散還未到時候,暫時脫不開身,你們先回去料理王庭的瑣碎。”
他說完,瞥了眼尚琛:“待枉然散煉成,你的斷章失憶也就好了!”
尚琛覷了眼巫祝:“不妨事!”
祝餘哭笑:“你先一邊調息吧!”
見茗伊一臉雲淡風輕,他從容道:“你家郎君只好先由你照料了,務必勤針灸,三不五時,與他按摩推拿一番,更有助益!一應藥餌飲食,你自己拿主意便可!”
茗伊少不得一番難捨,與巫祝淚目:“大師,等茗兒諸事了了,再與您茗飲。”
巫祝亦然:“那敢情好呀。”
看著她倆相擁,祝餘調侃:“才不過幾日,與我師父的情分倒越過了我!”
巫祝慪他,故意指著勝勝說笑:“都是當爺的人,還好意思吃小輩的醋!”
祝餘扶額,又包了些丸藥與茗伊,再三說道:“這梅花點舌丹,祛毒的;這是活絡丹,活血的;這是紫金錠,祛暑的。我每樣都單獨包好了的。若日後派上大用場,可照我先前教你的方法炮製。”
章仇口土不甚明瞭,拉著茗伊問道:“你家郎君的寐蠱不是清乾淨了?”
茗伊反問道:“你當我心裡只他一人是命不成?”
尚琛才針灸畢,闔目調息之際,卻也豎起耳朵聽了。聞得這小丫頭的言語,不免讚歎:差點錯看她了,原怕她一味糾纏於我。目今,她的心竟大得很,不執念於某人,有些造化!
他既看得上她,姑且繼續聽她的論調。
茗伊正與章仇口土分爭。
茗伊:“蠱徵的事情,您就這麼不經心?”
章仇忙一口否決。
茗伊:“吐蕃能使出蠱徵等陰狠毒辣的招數,難保沒有下回。我們需得多多備些解毒良藥,以便不時之需,方可保萬全!”
章仇又提及紫金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