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沒了?瓊兒不是嗎?”
“你信不信,再滿口胡沁,我立馬寫封和離書!”
見她沒了言語,他繼續說道:“是不是親生的,她心裡能沒成算?那天,她來府上,一見瓊兒那丫頭,面上已是淡淡的了。不說沒個表禮,都多久了,你遞了那麼多帖子,人家也沒再登門的意思,你還肖想呢!”
詹大娘子不好反駁:“如郎君所說,這親,不結就不結吧。可瓊兒到底是您的孫女,就留她在府裡,為她尋個好人家聘了,還不成嗎?”
詹光見她一副討好的嘴臉,心裡不由暢快許多:“我就是怕你情志不堅,架不住小三幾句軟話,又含了不該有的指望!”
詹大娘子忙賭咒立誓:“郎君,當年,小三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糗事。藉口去鄉間養病,偷偷生下這苦命的種子。在我陪嫁的莊子上將養,每年避暑的時候,才同小三去看顧個把月。好容易出落這副齊整模樣。老二家的親姐又上門問詢那養不活的,我不拿瓊兒充數,難不成等她告我們去?”
詹光聽著也是,方說道:“小三她自作自受,你莫再喊冤;老二家的,是不是養不活,你心裡有數;瓊兒模樣齊整不假,但也只是齊整。差不多的人家就罷了,休要挑肥揀瘦!好在穆大娘子並未追究,且不待見咱們,兩邊淡了也好,省得東窗事發。”
詹大娘子仍舊求告:“郎君做主便是,只求把瓊兒留下,待到她成婚,也完了我一身的孽債。”
詹光只得說:“至今日起,無事相安就罷了,若自你算起,再出個紕漏,立馬遣回莊子。別說給她聘嫁,小姑獨處我都做的出來!”
詹大娘子心口的大石才剛落地,鮑小娘就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主君,妾身走慢了些,沒叫您跟大娘子久等吧?”
“羽兒來得正好,說了半日話,正想吃點湯啊水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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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門縫,詹瓊看著吃雪蛤的詹光,一門心思積怨:老貨,怎麼不噎死你!
她身邊的舟竹饒是擔憂:“姑娘,你看這一家子,就老太太滿心疼您。不然,您就被送回莊子裡了!”
詹瓊冷笑:“我才不要再回到莊子裡!”
舟竹附和:“就是,這裡好吃好喝,住的又好。”
詹瓊繼續道:“光這好還不成,阿孃說了,我要嫁得好才能繼續過好!”
舟竹嘆息:“姑娘,主君剛剛的意思,沒指望您嫁得好啊!”
詹瓊抓著她的手,眼睛像淬了血的珍珠,看向她說:“你肯幫我嗎?”
舟竹雖瘮得慌,但勉強說道:“婢子打從莊子裡就跟著您,您嫁得好,婢子才有指望。”
詹瓊瞥了眼鮑小娘,同她小聲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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