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孟蜀青玉勺子挖著蟹黃不住的不知道停嘴。
兩人嘻嘻哈哈度過一個下午,檸檬玻璃汽水從人間搬到了仙谷,就連游泳池也迅速建好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姑娘有了幾個來回,縱慾在泛著熒光的水中漸漸地睡著。
祝赤像撈魚一樣把她撈上來,輕輕放到了床上。她的床十分柔軟,像是天邊的雲彩,人整個陷了進去。祝赤撫摸著她的臉龐,看著她沉睡的模樣,靜靜躺在了身側。
他玩弄著姑娘的頭髮,靜謐的夜色從木窗戶透進來,月光像是一層濃濃的霜。
孟蜀像是從前的樣子,卻又不一樣,她身上因為清漪鼎的力量,青色的血管中有著淡淡的透亮。祝赤的目光一寸寸的落在姑娘的肌膚上,她突然間渾身一震,驚醒爬起來,正對上黑暗中祝赤燃燒的眼睛。
“怎麼了?”祝赤連忙問道,“不舒服?”
孟蜀皺著眉頭,轉了轉眼睛:“我心悸,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能有什麼事情?”祝赤看了看窗外,“白萱歌也沒有要殺來啊?”
她也奇怪,倏然又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跑下去。
“唉!衣服衣服!”
孟蜀擺擺手,光著腳丫衝向肖佑機的房間,果然漆黑一片,人去樓空。
“這個死人!果然是逃了!”孟蜀咬牙切齒。
祝赤:“你這睡覺心裡還想著別人,嗯?”
孟蜀心裡一虛,“別鬧!”
黑暗侵襲,肖佑機再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全然忘記了這裡究竟是何模樣,瀑布已經乾枯,周圍百里沒有任何活著的生靈,只有那處曾經隱藏在洞穴背後的黑洞還在閃閃發光。白萱歌坐在裡面,坐在成堆的骸骨上,捧著一個剛剛死去的骸骨,若無其事的哼唱著歌。她身上聚集的魔氣讓肖佑機很難再回憶起她原先的模樣。見到有人來了,她沒有回頭就知道來者何人。
白萱歌張口問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死了嗎?”她的聲音像是一個很老的女人,失去了明亮的音色
“我來看看你。”
白萱歌轉過頭,臉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已經結疤。
“你怎麼了?”
她笑了笑,“你還愛我嗎?你之前說,你愛我的。”
肖佑機撤出來一絲苦笑,“當然……”
“那我現在,長得還像孟蜀嗎?”她咧開嘴,空洞的表情像是一個木頭人。魔氣不斷地吞噬著她的身體,徹徹底底的淪陷於她的執念之中。這個執念,有父親的死,有肖佑機的背叛,有無法一統三界的絕望。
“你一直都是你啊。”肖佑機顫抖地伸出手,想要擁抱這個脆弱的姑娘。她沒有反抗,靜靜的讓男人摟在懷中,沒有一絲掙扎,似乎一切都回到很久以前的樣子。
“是因為,我當初害你失憶,所以你記恨我嗎?”她面無表情,如同說著與自己無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