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方雲停下了動作。
看了眼跟前頭顱迸裂,血肉模糊的趙秉德。
他丟下了手中沾滿鮮血的凍魚。
同時,開口道:“相安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來威脅我…”
“真是找死!”
說著他俯下身子在趙秉德身上一陣摸索。
繼而摸出了一張二百兩的莊票。
看到這裡方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孃的,我道是攢了多少銀子就要給那窯姐贖身…”
“弄了半天就他孃的二百兩…”
“這點銀子挑個檔次高點的都費勁,還要給人家贖身?”
“怪不得人家把你當凱子,說賣就賣!”
說著,他將莊票揣入懷中。
繼而取出了化屍粉,直接倒在了趙秉德的面門之上。
呲!
化屍粉遇到鮮血的剎那,激起一陣白煙。
只片刻的功夫,趙秉德的屍體便化作了一灘血水,融入到河畔的泥土之中。
看著化作血水的趙秉德,方雲又將現場打掃了一番。
在確定看不出任何痕跡之後。
他才心滿意足的放心離去。
沒辦法。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
昨晚又死了北鎮撫司和東廠兩隊人馬。
所以事情還是要做的乾淨一些。
如此才不會引火上身。
……
次日上午,晴空萬里,豔陽高照。
和煦的陽光籠蓋而下。
驅散了暴雨帶來的寒涼。
人字號監牢後方的空地上。
大量的犯人糾集於此,都在自由活動,舒展筋骨。
此時正是放風時間。
由於犯人身上都被破氣針封住竅穴,無法催動內力。
再加上四周院牆高大,有專人看守。
根本不擔心他們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