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帝起身，聖索菲亞也隨著他的腳步消失。
菲然拉起了自己的口罩，眼神放空，看著前方。
“對不起……”李詩萱看著菲然遠望的“空洞”眼神，低著頭對菲然道歉。她覺得是她的原因，才讓菲然“才出虎穴，又入狼口”的。
“你給我道什麼歉？做得很好了，詩萱。”菲然拍了拍李詩萱的肩膀，“如果不是你聯絡上了他們，我連這兩個月的時間都沒。七天後的菲然，可能只是行屍走肉，恐怕更有不如了。”
比起一隻可能隨時把你吃掉的兇獸，聖索菲亞和尚帝更像是在已經被鬣狗盯上的落單旁邊路過的人類，在獅子獻上一塊自己捕獵的最好的水牛肉後開槍驅逐鬣狗罷了。
這很划算。
哪怕就是真的落到了某種“交易”的境地，至少尚帝多數看向她的眼神是清明的，不是那種滿帶著各種各樣慾念的，也比葉無天那擇人而噬的眼神要好上太多。
“就這樣就完事了？”尚帝在坐進那輛著實拉風的跑車之後，對聖索菲亞疑問道。“我可以快樂的進行我的遊戲生涯了麼？”
“當然不行。”聖索菲亞合上了車門，“我們和那位大明星只是達成了口頭上的合作意向，小傢伙你就想偷懶了麼？”
“唉？我還以為你這和她達成了共識之後，你的手上就會有個什麼血色的契約環繞，她的靈魂的一部分就歸你管制這樣的操作來著……”
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什麼靈魂契約啊之類的東西。
只要對方開口答應了什麼條件，精神靈魂就歸你管了……只要對方有背叛你的具體行為，馬上星球意志啊宇宙意志啊就開始制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或者乾脆就給你整個人寫下刪除鍵之類的。
“有是有，但我敢用地球就敢掀地表。”聖索菲亞嘆息一句，“在這裡，救下你已經是我為數不多能使用的神蹟了。但凡你要有個神軀，哦不，半神軀，你看地球意志敢不敢給我蹦半個不字。”
也就是說我的偷懶計劃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行吧。
按自家女友的說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最優解。
“哦對，那位葉無天，我看下，他的身體狀態好像不太正常？”尚帝摸了摸下巴。“是不是有那種什麼國術修行出了岔子的說法？”
以他的感覺來說，“交手”的時候能感受到葉無天的身體中堪稱撲面而來的熱浪——講道理來說，正常點的胖子在夏天的時候你也能感覺到這種浪潮。
這對於非專業人士，也就是人體的熱輻射而已，每個存在的物件都有熱輻射，僅此而已。
而對於尚帝來說，他和常人的感覺不同。如果說普通人，即便是胖子，那種熱輻射都是充滿了生機和連貫性的。
但是葉無天不一樣。
身上的熱輻射充滿了那種只有被點燃的炮仗一樣的乾燥和破壞感，夾雜著那種僅僅只屬於病人和老人的那種無限的生機流逝的感覺。
如果他的感覺是對的，那麼沒有生機補充之下，這種程度的熱輻射顯示，葉無天的生機，不超過一年。
“按小說說法葉無天的確是到了‘片蠅不能加，片羽不能落’的境地，不過那是不是國術，你心裡沒數麼？”
那有個毛的技術，純粹就是特麼的力大磚飛。
“那我要是和他正面對敵？”
“以命搏命，你至多十招之內，天靈蓋就會被拍碎。”聖索菲亞想了想，隨後說道， “不過他要達到這種非人的速度，他自己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