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真的麼?”等尚帝的身影完全消失,李詩萱抓著菲然的手。“我為什麼感覺他像是在忽悠你?”
“他說的,跟已經揭露的考古內容,基本吻合。”菲然在回憶了自己的記憶止嘔,不由得咂了嘴,“如果說真的有人能撒謊撒到可以吻合所有已知的事實,避開所有未知的話,你覺得能是假話麼?”
“倒也是。那我們也走吧。”
菲然一直保持著微笑的樣子自然是極美的,但在她看見校門口有一個穿著那種民國時代常見的學生的長褂,一身書卷氣的男人站在了校門口的時候,她卻是立刻就拉下了自己的臉。
“真快啊。我到這應該還沒超過七個小時吧?”
要不是眼鏡和口罩,說不定在場的人就能看到這位在電視上永遠是掛著討人喜歡的微笑的大明星,臉部肌肉扭曲的樣子了。
她是真的討厭這個男人。無論多少人喜歡他、多少人尊敬他都沒用。
她從心底裡討厭他。
“要是能讓菲然小姐在一個城市裡面消失12個以上杳無音訊的話,已經可以算是事故了。”男人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遠處遠遠的望去,就跟那種打了濾鏡和高光一樣的,一身書卷氣帥到令人覺得從畫卷中走出一般。“我也是奉伯父伯母的意思來的,希望小姐不要讓我難做。”
大資料時代之下,不存在什麼自由和隱私啊大明星。有錢有勢佔到一,想找什麼人就不費勁。前者更是能把你小時候穿什麼顏色的襯褲都給扒到乾乾淨淨。
隱私?
網際網路大廠面前人人平等,沒有隱私。
如果肯加錢的話,也有不少人可以稍微的違下法,畢竟比起收益來,被當事人找到門上的機率還是挺小的。
以菲然的名氣來說,如果沒有專門的保護,別說是區區找個人了,前腳你找了個臨時民宿住了下來,後腳你的行蹤就被爆料給各路營銷號了。
你要真想跑路,我跟你說,你朝雲貴高原和神農架這種深山老林裡面跑,你往哪個天坑裡面弄個繩子把自己吊下去,只要你選的時機夠對,你哪怕是紅榜上有名的罪犯,十天半個月的連官方執法都找不到你。
“他們說什麼,你就要照做?”
“照做對我來說沒有多大的損失,而不照做的話我會損失很多已經到手的利益甚至是往後的機會。世界就是這樣的,菲然小姐。”
“所以你一點都不在意菲然的幸福,和她本人的意志?”李詩萱向前一步,對著男人問道。
“一切的迴圈中,唯一不重要的,就是菲然小姐本人的意志。”男人依舊淡淡的笑著,只是那笑容讓聽了他的話的李詩萱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雖然不好聽,但的確是實話哦……混完了點名的尚帝路過時贊同地點點頭。
就像地球想把自己早早地弄死,甚至想把自己當作典型給點名放煙花一樣,來自父母,亦或是來自單位乃至更高層級對你的安排,唯一不重要的,只有你本人的意志了。
菲然小姐顯然沒有遭遇過這種場面,兩句話一說之下,那變換的臉色,用電腦的調色盤都難以形容。
而在尚帝就要走出校門,準備跟自家女友親親我我的時候,菲然伸手,拉住了尚帝的衣角。
在男人臉色也是一變的同時以男人角度看不見,但尚帝的餘光必然是能發覺的口型,說出了一聲“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