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港市第一醫院。
閆成歡躺在病床上,雙手用綁帶包著高高吊起,臉上也包成了一個豬頭。
若不是一早知道躺在這裡的是誰,換做他人過來看著,絕對猜不出閆成歡的身份。
此時的病床邊上,則站在一個滿臉怒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是閆成歡的父親,叫閆清,在知道自己兒子被人打斷雙手後,他第一時間趕過來。
“閆清,你看看你的兒子,都被打成了這樣,你連屁都沒放一個,算什麼男人!”
閆清的身邊,一箇中年婦女尖銳著嗓子叫了起來,讓人煩不勝煩。
“你給我閉嘴!”
閆清陰沉著臉朝自己老婆看去,雙目發紅的跟衝了血似的。
他也非常憤怒,只是想到對方那人的身份,此時再多的憤怒,也只能硬生生的壓下。
“閆清,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你就這麼怕他沈家不成?你怕,我可不怕,我這就上去找他沈商行算賬!大不了,大不了我跟他拼了便是!”
眼見閆清一直隱忍不發,中年婦女更是怒不可遏,抹著眼角的淚珠,狀若癲狂!
“好了,老婆,你先消停會!成歡是我的兒子,我絕對不會看著他白白被人欺負!”
閆清趕緊安撫著自己老婆,眼裡有寒芒掠過。
“這可是你說的,一定要那個叫李飛的小子,付出血的代價!”
得到了閆清的保證,中年婦女才漸漸消停下來。
“放心吧,現在的情況,還不宜動手,厲家那邊讓成歡變成這樣,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正在這時,病房大門被人推開,一個保鏢走進來,畢恭畢敬地道:“老闆,陳紹和楊文凱過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閆清平復著心頭怒火,很快恢復常態。
中年婦女懂分寸,在外人面前,不好表現太多,便坐在了病床邊,心疼地看著自己兒子。
不過片刻,陳紹和楊文凱一前一後從外面進來,見到閆清,點頭打招呼。
“伯父,是我不好,沒看住成歡。”
陳紹滿懷歉意地道。
他們三家一直都是同氣連枝,閆成歡變成這樣,他們必須要第一時間過來慰問。
“這不關你事,聽說你也被打了,傷得重不重?”
閆清關心問道。
“勞煩伯父關心,我沒什麼事情,就是成歡他……”
說到這裡,陳紹嘆了口氣,繼而堅定道:“不過,還請伯父放心,今天這事情,我們一定會為成歡討回一個公道!”
“沒錯,伯父,我們和成歡是好兄弟,一榮俱榮,一毀具毀。他區區一個李飛,絕對要他付出代價!”
楊文凱陰惻惻地道,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安排,讓人去監視李飛,只要找到機會,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對方抓住。
“哎,我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之前商行便過來向我道歉過了,畢竟是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你們看著辦吧,不要鬧得太過火!”
閆清心裡恨不得李飛去死,臉上則是假惺惺的勸道。
這話裡的意思也很明顯,意思是他們這些做長輩的不會插手,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陳紹和楊文凱聽著,紛紛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