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婉兒說不信夜梟說的話,也沒說信,她只是讓夜梟趕緊離開。
畢竟現在的夜梟可是薄野透的眼中釘肉中刺,自從夜梟和薄野婉兒的婚禮取消之後,薄野透雖然在薄野婉兒的央求下沒有為難夜梟,但那並不代表薄野透就能接受夜梟大半夜闖進薄野婉兒的房間。
薄野婉兒擔心爸爸不會放過夜梟,便讓夜梟趕緊走。
看到薄野婉兒一臉的戒備,夜梟心裡莫名的難受,“婉兒,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
“嗯,那你現在看到了就走吧,我很好……”
知道是自己傷害了薄野婉兒,夜梟也不好再厚著臉皮賴在這裡,“行,那你早點睡吧,晚安!”
夜梟轉身離開,薄野婉兒下意識地想要叫住了他,可張了張口又發不出聲音。
是了,她連張口叫他的能力都沒有。
薄野婉兒本想告訴夜梟自己明天就要出一趟遠門,可能好幾天不在家,可想了想之後又沒說。
說什麼呢?
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說那麼多有的沒的幹什麼。
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不過……夜梟這麼晚跑過來到底想幹什麼?只是為了看看她給她吹乾頭髮?
越想心裡越亂,薄野婉兒將腦袋埋進了杯子裡。
不管怎麼樣,不得不說夜梟給她吹頭髮的時候動作是真的很溫柔,可惜……她已經消受不起他的溫柔了。
而在同樣的夜晚,同樣的時間,睡熟中的簡迦南是被吻醒的。
半夢半醒之間,艱難小姐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啃她的嘴,雖然力道不大,但麻麻酥酥的,隨著那個吻的加深,一股電流從尾椎骨遍佈全身。
簡迦南似舒服又似難受地嚶唔了一聲,下意識地想張口說話,可嘴巴剛張開,一個溼軟的東西伴隨著那股熟悉的味道滑了進來。
意識到有人在吃自己豆腐,簡迦南猛地睜開眼睛推開了壓在身上的人,黑暗中簡迦南還沒看清來人就下意識地問道:“誰?”
剛說出這個字,簡迦南就已經認出了顧墨城。
這傢伙……每次大半夜跑來吃她豆腐還真吃上癮了是吧?
簡迦南張了張口剛要說幾句懟人的話,顧墨城低沉性感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喝酒了?”
顧墨城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溫柔,簡迦南埋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簡迦南像個被蠱惑的沒了神志的人呆呆地解釋道:“嗯,下午的時候夜梟過來,跟他喝了一點。”
“哦……原來是跟夜梟喝的啊……”
那句話字裡行間都散發著濃濃的醋味,簡迦南聽著渾身都顫了一下,“怎麼這副酸溜溜的語氣?吃醋了?”
簡迦南也不是故意說出這句話的,只是當下腦子裡出現了這句話,她就下意識地說了出來。
其實兩人已經分手了,吃醋什麼的話題根本就不該出現在他們之間。
簡迦南乾咳了一聲,“那什麼……”
話還沒說完,顧墨城的腦袋突然靠過來抵在了她的腦門上,緊接著,他語氣有些幽怨地開口道:“我倒是想吃,但也要看你給不給我吃醋的資格。”
言外之意是他現在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簡迦南的錯覺,顧墨城說這句話的時候超級委屈。
委屈個鬼啊,大半夜被吃豆腐的她才應該委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