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江自認為走進浴室的時候很淡定,可在薄野燃看來她就是落荒而逃,薄野燃輕笑了一聲,心情大好,一點也不像個受傷流了很多血的人。
廉江有輕微的潔癖,在手術室待了十多個小時,她身上的汗水乾了又溼,溼了又幹好幾次,不能不洗澡。
可廉江也知道賀燃有潔癖,而且無比龜毛,如果今晚不讓他洗澡,恐怕他一整晚都睡不著。
可是要給他洗澡……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廉江就覺得面紅耳赤,身體的熱了起來。
在浴室裡洗澡冷靜了好一會兒,廉江才換上睡衣緩緩地走了出去,本以為會看到躺在床上挺屍的賀燃,可沒想到浴室的門一開啟,一道矯健的身影就將廉江重新推進了浴室,還將她抵在了浴室的牆壁上。
“廉醫生,你自己一個人跑進來洗澡卻不給我洗澡,雙標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
浴室裡的水汽未散,氤氳的水汽讓廉江看不清賀燃臉上的表情,但卻明顯地感覺的到他那雙鷹一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廉江能明顯地感覺的到賀燃肌理分明的身體,之前廉江看到過賀燃的身材,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還有很多女人迷戀的人魚線。
薄野集團的一個白領能將身材保持的這麼好也出挺難的!
下一秒廉江趕緊搖了搖頭,該死的,都什麼時候了,她在想什麼啊!
廉江不敢看賀燃的眼睛,小手抵在賀燃的胸口想推開他,“行行行,你洗你洗……我把浴室讓給你!”
廉江急著出去,可薄野燃就是不讓路,“我手受傷了,一隻手沒法洗,廉醫生既然幫我包紮了傷口就幫到底給我洗個澡吧!”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一直都是薄野燃步步緊逼,廉江節節敗退往後躲。
可這一次,薄野燃不想再讓廉江躲了。
在一個屋簷下忍著沒碰廉江一個多月已經超出了薄野燃最大的極限。
整天看著廉江在自己面前晃盪卻不能吃,也出夠心塞的!
薄野燃這人比較直接,想要的東西就要立刻得到手,可對於廉江,他已經忍的夠久了!
廉江的心跳的很快,她知道賀燃明裡暗裡地暗示了她很多次,可她是個比較傳統的女人又沒什麼安全感,所以即便兩人親過摸過還一起睡過,但從來沒發展到最後一步。
廉江也知道薄野燃忍的辛苦,男女朋友在一起怎麼可能不上床,可心裡總是擔心害怕。
似是看出了廉江的心思,薄野燃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了自己,“江江,能告訴我你在怕什麼嗎?”
猛地望向賀燃漆黑深沉的眸子,廉江心跳加速又無比慌亂,“我……我能怕什麼?”
“你不信任我對嗎?”
“沒……沒有!”
“那你是不愛我嗎?”
“啊……不……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愛他,依照她的性格根本就不會把他留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