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階二階變異喪屍的口水順著大嘴的縫隙往下滴,它們都知道面前的這隻變異喪屍對於它們的提升有多麼大的幫助,但是並沒有一隻敢貿然上前。它們只是遠遠的圍在那裡,保持著一種觀望的姿態。
但是很快就有按捺不住的變異喪屍,朝著那隻三階變異喪屍倒下的地方輕手輕腳的靠了過去,它的口水差點都滴到那隻三階喪屍的臉上,它有些迫不及待的蹲下了身,那隻鋒利的爪子就朝著那隻變異喪屍額頭上那顆不斷變換著的屍核處抓去。
現在就算變異喪屍都知道,它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莫過於額頭上的那顆屍核了。有時間有機會,可以把變異喪屍全部吞入腹中,如果沒有時間,只要取下那顆屍核,那就不算白忙活半天。
在那隻變異喪屍伸出手的瞬間,超市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樣,一雙雙灰白色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那隻喪屍的一舉一動。
那隻二階喪屍的爪子越來越接近那隻在地上始終沒有睜開眼的三階變異喪屍的額頭,那些原本在旁邊觀望的變異喪屍此時也有些按捺不住了,那顆屍核對於它們來說都是一筆無比珍貴的財富,之前不出手是因為有過多的忌憚,但是這時候看見有得手的希望,哪裡還能不出手?
那隻二階變異喪屍臉上的表情徹底的僵住了,那雙灰白色的瞳孔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一雙鐵鉗般的大手抓住了它伸出去的手臂,‘咔嚓’一聲脆響,那隻二階變異喪屍的胳膊直接被扭成了麻花狀,然後身體直接被拉倒在了地上。
那隻三階喪屍此時終於睜開了眼,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咬在了那隻二階變異喪屍的腦袋,那隻二階變異喪屍眨眼間就被咬碎了腦袋,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變異喪屍此時都僵在了原地,原本高高昂起的腦袋全都低了下來,筆直的腰板也佝僂了下來,再也不敢直視那隻超市中央正在撕咬著剛才那隻二階變異喪屍的身影。
那隻二階變異喪屍的屍體就像一塊破抹布一樣被丟棄到了一邊,那隻三階變異喪屍身上的氣息猛然提升,額頭上的屍核已經徹底的變了顏色,出現了冷言期待中的黃色屍核。
那些之前有攻擊想法的變異喪屍,此時在這陣威壓下有些驚恐得不敢抬起頭來,原本三階變異喪屍還是他們伸手可以摸得到的境界,但是現在這隻四階變異喪屍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到達的領域了。
看著那些俯首帖耳圍在身邊的變異喪屍,這隻四階變異喪屍並沒有心情去理會,它能感覺到自己又變強了,這種感覺出奇的好,那些被它忘記的種種又像碎片一樣出現,再次浮上了心頭。
腦子裡閃過的一幕幕畫面,對於它來說無比的陌生,它不記得它曾經經歷過那樣的生活,它記得它有記憶開始,它就是和這些渾身髒兮兮的傢伙生活在一起。那些衣冠楚楚的傢伙理應都是它的食物才對,它怎麼可能和那些東西生活在一起?
它很快就甩了甩腦袋,甩掉那些它覺得本不應屬於它的記憶。
它很快就察覺到了超市外圍的異動,那些普通喪屍好像被什麼刺激了一樣,紛紛朝著遠處奔了過去。
看見那些圍過來的普通喪屍,季五津臉色不變,手中的斧子閃著冷冽的寒光,一斧子就砍掉了好幾只普通喪屍的腦袋。
劉城也拿著斧子跟在季五津的身後,他也是經歷過很多次和喪屍戰鬥的,對於這樣的場面還是有些緊張,他是經歷過很多次不假,但是數量可沒有哪次有這麼多的。
只有緊緊的跟在季五津的身邊,才能讓他感覺到有一絲的安全感。
不少人和他抱著同樣的想法,他們都拼命的往前跑,企圖趕上季五津的腳步,但是一個能力者的身體素質哪裡是他們這些普通倖存者可以望其項背的?
他們這時候就算想要掉頭往回跑也是不可能的了,他們這時候發現那些喪屍已經圍成了一個大圈把他們圈在了裡面,他們除了跟緊季五津的腳步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季五津對於這樣的場面沒有絲毫的驚慌,他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那些撲過來的喪屍身上,他的眼睛滴溜溜的不斷在四處打轉,他在尋找一個適合逃跑的路線,至於能吸引走多少喪屍可不是他真正擔心的事情,他只是不願意把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
他昨晚躺在床上大半夜都沒有睡著,他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他覺得季三秦分明是打著想要犧牲他的心思,要不然為什麼非要他親自來做這件事?讓劉城帶著人來就行了,他絕對不敢拒絕。
“季五津?”一個女人站在一個距離超市最近的建築物內,透過窗戶看見了那些朝著超市湧過去的一堆人。
冷言很快就想到了在前世蕪遠基地內,那個一時風頭無二的季家,然後因為喪屍潮的到來,蕪遠基地覆滅之後,季家似乎從此一蹶不振,就再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
但是按照冷言這一世的軌跡,是沒有和季家有過任何交集的,他只能開口問道:“誰?”
對於季家醜門初落還是很瞭解的,畢竟在蕪遠基地內,季家可是隨時可能讓四大家族成為五大家族的存在,醜門家族肯定會多多的留意。不過就算是她,現在也弄不清楚,到底在轉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能讓季家如此的元氣大傷,現在淪落到了這幅田地。如果不是看見季五津,她可能永遠都不會想起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季家的存在。
“季五津,季家的老二,他哥哥季三秦是季家的家主,”醜門初落開口解釋道,“你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很正常,他們季家之前在蕪遠基地內很有勢力,只不過現在已經不行了,如果不是這時候看見他,我可能完全想不起這個家族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