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確實沒有喪屍,但是福利院裡是有其他人的,但是就算已經變成了喪屍,福利院的大門也不是它們可以輕易推開的,除非裡面有高階喪屍。
冷言之所以會在這裡停車,那是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後世一個最為出名的喪屍王就誕生於此。按照這個時間段來說,就算他已經成為了喪屍,那絕對也是等階很低的那一種,他還是有機會可以消滅它的。
“你們就待在車子附近,”冷言握著斧子就推開了福利院的大門。
在冷言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原本平靜的福利院內部就像被煮沸了的開水,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冷言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對於這樣的事情他早已有所預料。想要早早的升階,那就是不斷的吞噬血肉,作為一個強大喪屍王的起點,這裡的喪屍數量絕對不在少數。
能夠在最初的時間點就消滅一個以後註定會讓無數人類頭疼的存在,這樣的事情他還是非常願意的。
福利院內傳來的喪屍嚎叫聲並沒有阻攔冷言的腳步,他握住木質大門的把手,用力往裡一推。
他能感覺到推門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阻力,有很多喪屍聽見聲音都一股腦的擠到了大門口,它們已經被關了很長的時間,身上的血肉都掉得七七八八,基本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了。
這些喪屍的身高基本都只有一米左右,是一堆十歲左右的孩子,在一樓大廳的角落裡,有幾具明顯是成人的屍體,但是此時已經被啃食得不成樣子,只有骨架還算是完整。
冷言並沒有把門徹底的推開,而是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透過的縫隙,拿起之前在院子裡撿到的一塊石頭卡主了門縫,然後就拿著斧子退後了幾步,一臉警惕的等著裡面的喪屍出來。
很快就有喪屍從裡面走了出來,但是因為門縫實在是有些太小了,它們的手臂在出門的時候很多都被擠斷掉在了地上。但是它們卻渾然未覺,張開冒著腐臭氣味的嘴巴朝著冷言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來。
這些喪屍就像商量好了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從福利院裡走了出來,只不過四肢完整的非常少,不是缺了胳膊就是缺了腿。
冷言不慌不忙的揮動斧子,每一次揮斧就伴隨著喪屍頭顱的飛起。雖然它們之前都是一堆十歲左右的孩子,但是此時它們都成為了一群沒有任何知覺的喪屍,那等待它們的命運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死。
冷言邊揮斧邊仔細的觀察這些喪屍的額頭,不管是高階喪屍還是類屍,它們的額頭都會凝聚出屍核。只有後世裡等階很高的類屍王,也有可能在人群中隱藏自己的痕跡,因為它們的屍核極有可能並不是長在額頭上的。
但是讓他有些可惜的是,出來的都是一些個子矮小的普通喪屍。
他不知道這個福利院內有多少人,但是按照這個荒涼的程度來說,這些喪屍的數量可能也不算少了。
難道是他的記憶有錯?
雖然此時福利院內已經安靜了下來,但是冷言並沒有放鬆警惕,他還是打算進入福利院內看一看。
他踢開了那個卡主大門的石頭,那扇原本只開了一個縫的大門此時吱呀著開啟了。
這麼大的響動,建築物內還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
冷言緊握斧子走了進去,走了沒有幾步,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流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伸手一抹,那東西有些黏糊糊的,他低頭一看,是血,黑色的血,裡面還有一些白色的蛆蟲在蠕動。
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速度極快的往後退去,抬頭往天花板上看去,一個看起來成年人高矮的喪屍,爪子深深的插入了旁邊的牆壁內,以穩住它的身體不會往下滑。
看見冷言發現自己,那隻喪屍張大了嘴巴,那條比一般人長了許多的舌頭上滿滿的都是黑血,明顯才進食過不久。
它的身體卻很完整,額頭上的屍核顏色卻表明了它的身份,那顆屍核的顏色,卻讓冷言皺起了眉頭,灰色代表的是三階。
那隻喪屍並沒有立刻發動攻擊,它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即將成為他食物的人類,灰白色的瞳孔微微晃動,它現在的心情格外的激動。它能感受到面前這個男人的強大,這對於它而言是一件好事,吞噬越高等階的人,越有助於它的進階。
它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裡了,它能感覺到繼續待在這裡會限制它的進一步發展,它渴望變得強大。
按照冷言前世的記憶,這隻喪屍王是在成為三階喪屍以後,就跟著幾天之後經過這裡的喪屍群一起離開的。等它再次出現在人類視野中的時候,它已經成為了喪屍王一樣的存在,至於它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現在人類還散步在很多角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類都會選擇抱團生存,人類的足跡就會固定在那幾個地方。至於其他的廣袤土地,都會成為喪屍的大本營。
冷言揮動斧子直接上前,一樓的大廳裡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聲音,那隻三階喪屍一偏頭,避開了冷言的攻擊,斧子砍在旁邊的牆壁上,濺出一大片的火星。
那隻喪屍並沒有選擇繼續待在天花板上,它鬆開固定自己的爪子跳到了地面上。它本來打算在天花板上發動致命一擊,但是它被發現的時間,出乎了它的預料。
在它還未站穩的瞬間,冷言的斧子再次揮出,直接朝著那隻喪屍的脖子處砍去。
這次冷言的速度極快,那隻喪屍雖然反應了過來,但是它的速度還是比冷言慢了一步。冷言的斧子砍入了它的脖頸處,它的脖頸處瞬間凹下去一大塊,同時還響起了那讓人毛骨悚然的骨裂碎裂聲。
一擊得中,冷言並沒有後退,斧子快速的調轉方向衝著喪屍的臉部砍去,那隻喪屍發現了面前人類的圖謀,並未理會那斧頭,伸出血跡尚未乾涸的爪子朝冷言的腦袋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