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聽說他和解家大少結了婚,再後來就沒有了她的訊息。
他那個未婚夫在末世裡也是鼎鼎大名,是一個覺醒了雷系能力的進化者,長相英俊,實力超群,而且又是解家的家主,想跪舔他的人不計其數,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是數不勝數。
“慕姐姐,是你嗎?”站在冷言後面的高悠悠驚喜的出聲。
“悠悠?”何所慕看了高悠悠片刻,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
兩個人就像許久沒有見的親人一樣,在樓梯的轉角處抱在了一起。
看見兩個人此時的樣子,冷言的眼裡沒有任何的欣喜,反而皺起了眉頭。看樣子何所慕是打算暫時加入自己的隊伍,不過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分道揚鑣,而且何家的人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任自己家的大小姐流落在外。
想到這一點,冷言皺起的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了。
雖然他對何所慕這個人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在跟著自己的這段時間,他也不會讓她出事,要不然何家絕對會把這筆賬記到自己的頭上。雖然他不懼怕何家,但是也沒有必要因為這種理由結仇不是?
冷言看了高悠悠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真是不知道你給我招來了一個多大的麻煩。如果不是高悠悠的話,對於何所慕的投奔,他完全是可以毫不猶豫的拒絕的。
前世何所慕有都在末世前期存活了下來,這次就讓何所慕按照以前的路線走一遍就行了,他沒有必要去多加干預。
前世對於何所慕的下場他也有所猜測,即使是有些唏噓,但是他並不打算插手。那可是兩大家族的事情,而且還有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解古歌,為了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牽扯的女人實在是不划算。
冷言的反應讓站在後面的九月有些不爽了,我們大小姐決定加入你的隊伍,你應該感到榮幸,現在擺出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但是看見何所慕現在開心的樣子,九月是不可能把這樣的想法說出口的。如果現在就和冷言撕破了臉,那就別提一起離開的事情了。
在何所慕和高悠悠抱在一起的時候,九月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高家的兒女她都有所耳聞,他們絕對是奔著蕪遠基地去的,那這一路同行絕對會安全不少。而且看兩個人現在的關係,那個拿著斧子的男人應該不會對小姐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不好意思,有些失態了,”何所慕突然意識到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她,拍了拍高悠悠的肩膀,收起了之前激動的情緒。
聽見兩個人說話,冷言也得到了不少的資訊,末世爆發之時,何所慕和九月是在這裡旅遊的,自從喪屍出現以後,她們就一直躲在這個酒店內。
雖然這個酒店的設施比不上那些大城市的星級酒店,但是收費水平卻和那些地方差不多。能選擇住在這裡的,自然都是一些真正的有錢人。
冷言在知道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資訊以後,就直接推開了二樓的樓道門。他們已經在門外站了許久,如果走廊裡真的有喪屍的話,早都應該出來了。
一推開大門,走廊內一片狼藉,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紅的有些發黑的地毯,還有些長出了蛆蟲的碎肉殘渣粘在地板上,原本雪白的牆壁此時已經被暗紅色的液體染紅。門外的垃圾桶也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狀,看樣子應該是有人把它當做武器使用過。
今鯉一直站在眾人的身後,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站在前面,而是擔心二樓的走廊裡面會有喪屍衝出來。
冷言輕輕的敲了敲距離他最近的一扇房門,很快屋內就有喪屍的嘶吼聲傳來,冷言一刀劈開了門鎖,一隻骨瘦如柴的喪屍就一瘸一拐的朝著冷言撲了過來。
寒光一閃,撲過來的喪屍腦袋像西瓜一樣的炸開了,白色的腦漿,黑色的血液直接濺了冷言一臉。
噗,有一塊骨頭的殘渣不偏不倚的飛到了他的嘴裡,他立刻吐了出來,順便把臉上濺到的地方用衣袖擦了擦。在前世,每次和喪屍戰鬥的時候,他總是一身狼狽,因為實力遠遠超越於現在,喪屍想感染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現在不行,他還太弱了,必須要多加註意。
屋裡的地上還有一些被撕碎了的衣服,那衣服明顯是一個女人的,衣服下面的地毯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看來已經被這隻攻擊他的喪屍吞入了腹中。
這隻喪屍的身體比他們之前遇到的喪屍都要瘦小,看來應該是末世爆發的時候就被困在了這裡,一個女人的身體明顯是不夠它填飽肚子的,所以它身上的血肉的腐爛速度遠遠的高於其他喪屍,它馬上就要成為一隻行走的骨架了。
屋裡沒有開窗,還拉著窗簾,一股濃重的惡臭味傳來,讓人不得不屏住呼吸。屋內早都已經斷電,空氣清淨機和空調已經停止了工作,地毯的有些部分甚至還有白色的蛆蟲在蠕動。
在檢查完了這間房間之後,冷言又去了隔壁的房間,隔壁的房間內只有一隻喪屍,它的身體腐爛程度比之前的那隻喪屍更勝一籌,內臟全都脫落,除了腦袋尚且完好之外,全身就是骨架在支撐它的行動了。
兩個房間的佈局都一樣,房間很大,配套設施也很齊全,雖然比不上他們之前住過的清香閣酒店,但是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了。
“今晚就住這裡,你們住那邊,我們三個這裡。”
“為什麼要住這裡?這裡這麼臭,難道就沒有別的乾淨房間嗎?”今鯉一直捏著鼻子,自從進了走廊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用鼻子喘過氣。
“你可以自便,”冷言輕輕的瞥了他一眼,就朝著房間內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味道對於別人來說也許刺鼻無比,但是對於他來說,卻已經習以為常了。前世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就躲藏在這腐臭味濃郁的地方,才躲過了很多次喪屍的圍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