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死才怪!
披髮頭陀也暗中警懼,這裡是二十八樓,不是地面上,萬一自己不小心讓對方誘出天台外,恐怕也會步上泰拳王的後塵。
當然,如果自己能夠迫得時方摔出天台之外,那也是不費氣力就能獲勝的戰鬥。
正當他盤數著如何轟飛聶青嵐時,忽然看見她的臉上似有金光閃動。氣勢百倍暴漲,頓時心中大凜,看來面前這個女子並非弱者,而且是內外兼修的高手,稍微大意,也許就會讓對方轟飛天台之外。披髮頭陀猛喝一聲焚語,雙手結印,手掌如血似刃,凝聚起九成以上的勁力,迎戰聶青嵐。
“看你的大手印強,還是我的大將軍令牛,”聶青嵐呼地轟出一記重拳,勢如猛虎下山。
“快躲開!”體儒忍者急叫起來。
“哼!”披髮頭陀卻覺得自己有能力接下這一拳,自己一身硬功,銅皮鐵骨,怕什麼硬拼?他舉起血刃般的巨掌,迎接聶青嵐的拳頭,另一隻手卻準備在對方震退的剎那,進行追擊,斬斷對手的脖子。
股巨力在掌心透入,極痛,指骨欲裂。
即使銅皮鐵骨的披髮頭陀,也覺的無法支撐,在最後撤掌逃離,現在他明白了,與對手強拼是最愚蠢不過的行為。因為對方的拳頭不但威力無儔,而且還有一種特殊的反震,硬是強拼,反震就越大,在那種雙重力量的打擊之下,沒有誰能夠硬拼這種拳罡。
“破巖!”聶青嵐跨步,天台樓面讓她踏得震顫。
但腳下的水泥卻出奇沒有裂開;而是一種很奇殊的與大廈薦鳴式的
動。
她的拳綻放玄奧金紋,形似鳳眼。勢如猛虎,拳頭螺旋向內,流星般閃亮,劃出完美弧形,直奔披髮頭陀的心窩而去……
“快逃!”妹儒忍者覺得此時的聶青嵐就像巨人那般,藉助整幢大廈的共鳴,拳罡加強十倍不止,這一拳絕對不能用身體硬接,否則在那種拳力和共鳴之下,那怕外表銅皮鐵骨,心臟也會炸碎的。但披髮頭陀還沒有消除剛才的拳勁,除非像泰拳王那樣躍空彈出天台外面,才有可能逃脫這一記重擊。
如果彈出天台外面,豈不是立取步上泰拳王的後塵
就算能夠返回,也將落入無比被動的局面。
是逃?
還是拼?
沒有時間讓披髮頭陀思考,這拳速實在太快了!
“喝呀呀!”在險境中,披髮頭陀只好利用自己的身體防禦,來強抗這一記重拳。
無論有沒有受傷,他都決定了。一擋下這記拳頭,馬上離開這幢大廈。再也不參與什麼人質搜捕了!面前這個對手,功夫根本就是專克自己硬功的,她的拳罡和技法都是專破外門氣勁,與這種天敵式的對手交戰,即使再強大,也不可能獲勝!
詠春的鳳眼拳再加上俠拳的猛虎勢!再加上陸明改良過的大將軍令。
全力轟擊之下,結果會如何?
擊中之後,披髮頭陀沒有震退,只是身體一晃。
震退的,反而是聶青嵐,她手臂的白紗手套化成千萬碎片,像無數的白蝴蝶在飛舞。
同時,聶青嵐的臉上,微微呈現出痛苦神色,似乎拳頭讓對手的護體氣勁震痛了,還不住的甩手,誅儒忍者心中一喜,難道披髮頭陀的護體硬功真的那麼強?這樣的重拳都能抗下來?
這,這也太變態了吧?
披髮頭陀卓體又是一晃,忽然開口問:“你的這個到底是什麼拳?”
“大將軍令!”聶青嵐揉著微微紅腫的拳頭,搖頭道:“別跟我說話。我不想跟一個死人說話!”
“噗!”披髮頭陀聽了身體再晃。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變藍,再變成紫色,最後越來越黑,七竅都流出鮮血來,最後口中狂噴鮮血,濺得滿地都是。
他伸手想扶天台的圍邊,但身體一側,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