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嵐將房間佈置了一新,覺得還少了一些東西,興沖沖地出去大購物,決心給陸明一個最大的驚喜。
逛了半天,手中提著大袋小袋,再看看時間,覺得陸明快回到了,決定趕緊回去。
如果站在房門口,等他一開門就嚇他一跳,也許那個大壞蛋會覺得很驚喜吧,也許他還會把自己抱起來,趁機伸出狼爪揩油……聶青嵐越想,就覺得身子越發軟,心跳也加快了!那個大壞蛋快回來了,今晚,二人世界一定會很浪漫!
在聶青嵐提著瘋狂大購物的戰利品,走向自己的汽車時,忽然,她身體微微一僵,站住了。
悍馬的邊上,一坐一立,有兩個人在等著她。
坐的那個人是個頭髮染成銀白色的年輕人,穿著黑色風衣,緊身牛仔褲,樣子神態有點像拳皇99的k,酷酷的,帶點旁若無人的傲慢。他坐在悍馬頂上,沒有看聶青嵐,只是看著遠方的銀豐大廈。
站著的那個人年紀大一些,.三十多歲,近四十,梳著**士的那種大背頭,臉色紅潤,唇角帶笑。
他的身上穿著黑色的燕尾服,儼.然就像一個藝術家,按照打扮,他要不是樂隊指揮就是一位美聲歌唱家,他的手指也修長有力,看上去也可能是準備上臺表演的鋼琴家。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眸,在那瞳孔裡,有一種很淡的橘紅,直視上去,給人一種燃燒的錯覺。
“好狗不擋道!今天,本姑娘心情.不錯,你們馬上滾吧!”聶青嵐一看兩人,馬上變了臉色。
她雖然不認得這兩個男子是什麼人,但是知道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好鳥,來找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事!聶青嵐甚至能隱約猜到,這兩個人也許跟表面消失許久暗中搗鬼的太子有關。
太子近來非常低調,不過,聶青嵐知道這個睚眥必.報的傢伙,是不會輕易放棄與陸明作對的機會。
相信他一直都有尋找著機會,像毒蛇般潛伏,單.等發動致命一擊的機會。
現在,也許就是他發難的時機。
聶青嵐冷冷一.笑,如果太子覺得派兩個人來擒拿自己就是奇招的話,那他也太小看一直苦修大將軍令的自己了!在陸明的庇護下,自己一直沒有機會發威,可是,並不代表自己已經退步了,變成了弱不禁風的溫室幼苗,相反,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艱苦地修煉,力突飛猛進,較以前提升十倍不止,尤其是陸明他幫自己昇華身體和精神之後,大將軍令更接近大成……自己正想找個人試試威力,太子就派兩個傢伙送上門來。
他這是找死!
要不是今天想早些回家與陸明見面,聶青嵐還真想大戰一場,測試下自己提升到了何等境界。
“聶警官,現在,只要我的手輕輕一按,那麼銀豐大廈就會爆炸,就算你能阻止我,也還有另一個人,可以讓銀豐大廈夷為平地。你如果想說,你有夫小子那種儀器,那麼,我還可以給你說說,在藍海,在東南西北四個地方,我們都設下了炸彈,你再大本事,也不可能阻止的,所以,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像藝術家般的中年男子彬彬有禮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跟你走?”聶青嵐嗤之於鼻。
“因為,你是一名警察,你必須置民眾的生命為首位,如果你不跟我們走,就會有一處爆炸,就會有數百人的傷亡,這種催促,直到你改變心意為止。”藝術家般的男子微笑地解釋道。
“說得沒錯,我是一名警察,必須置民眾生命為首,不過,我不認為跟你們走,你們就會放過民眾,就會放棄引爆炸彈。別跟我說什麼保證,如果恐怖分子的話可以相信,那麼母豬都會上樹!我走不走,你們都會引爆炸彈傷害人質,我為什麼要走?”聶青嵐可不是電影或者電視中那種傻瓜式的女主角,想用人質威脅她,那是天大的笑話,在自己本身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障,還怎麼去救別人?
“聶警官,你會改變主意的,只要我一揮手,你就會妥協!”藝術家的男子笑得很有自信。
“我只知道,你一揮手,你的頭就會讓我打成爛西瓜!”聶青嵐把手袋放下來,微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趕回去跟他二人世界的,想不到讓兩個老鼠壞了我的好事!”
“看來聶警官力進步不少啊,都變得如此自信了。”藝術家的男子呵呵地笑起來。
“我來戰她!”那個傲慢的銀髮年輕人輕哼一聲。
“不著急,我再問問聶警官,你真的不跟我們走嗎?身為一個警察,面對人民生命受到威脅,而拒絕為他們的生命保護,這好像不太好吧……”藝術家般的男子自兜中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控制器,他唇角的笑意越濃,眼眸內的橘紅越烈,就像詭異的火在燃燒。
“警察必須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否則談何救人。”聶青嵐冷笑一聲,緩緩地舉起拳頭:“太子什麼意思我很明白,他想誘我到無人的地方,然後讓人手圍攻我,最後把我拿下,借來威脅或者羞辱我的未婚夫。聽著,我首先是我男朋友的未婚妻,他未過門的妻子,然後才是一名警察!我絕對不會跟你們走,除了絕對不與恐怖分子妥協之外,我覺得這樣的愚蠢舉動,只會讓男朋友更加憤怒,他是非常人,一旦憤怒,就像火山爆發,那麼死的人會更多十倍,甚至百倍!所以,無聊的伎倆不要再說了,除非我死了,否則輪不到你們支配我的意志!”
“說得好,聶警官果然是個剛烈女子,巾幗英雄,佩服!”藝術家的男子悠然地拍著手,大笑不止。
“青嵐,你,你果然要嫁人了……”不遠處有一扇車窗開啟,裡面坐著滿臉悲色的雲劍飛。
現在的雲劍飛,遠遠沒有之前的神氣活現。
他滿身是傷,滿臉是血,狼狽不堪,顯然經過一番的打鬥,最後失擒。
雲劍飛沒有太在意自己的傷勢,倒是嘆息聶青嵐快做新娘子了,可是新郎卻不是他。
聶青嵐看他被一支手槍指著後腦,又看了看藝術家的中年男子和銀髮青年,搖了搖頭,道:“劍飛,我沒辦法救你,不過,我會給你報仇的!”
“當然,如果他們想用我來威脅你,那他們就想錯了。我雖然是一個失敗者,不過還是個男人,你就是想救我,我也不會同意的……啊!”身後那槍手用消音手槍卟地開了一槍,在雲劍飛的肩膀**一槍。雲劍飛痛得渾身一哆嗦,不過咬著牙強忍,臉上極力擠露出笑意:“媽的,這槍法太爛了,瞄準老子的腦袋吧,你以為能讓老子屈服嗎?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出身刺刀1937,那裡啥人都有,就是不出孬種!”
“卟!”後面那冷血槍手又往雲劍飛另一肩膀開了一槍。
“爽,比**媽都爽!”雲劍飛大吼一聲。
“口多身賤。”不過,他馬上讓冷血槍手一槍托砸在後腦,血花激濺,啪一聲栽倒在副駕駛座上。
“看樣子,聶警官是不會因為同伴的生死而改變主意了,我還以為你對雲隊長有點情分的,沒想到,有了新人忘舊人啊!”藝術家的男子活動著手指,就像鋼琴家準備上臺表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