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悠悠轉醒,不敢再裝模作樣,加速說道“左冷禪已經派出高手,要在你金盆洗手大會上揭破你與曲洋之事,我偶得此訊息,不忍二位這般高山流水知音被害,特來告知。”
劉正風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吳勇老老實實接著說道“明有史登達手持五嶽令旗,暗有費彬、丁勉、陸柏,其他弟子足有三十餘,以勾結魔教為由滅你全家老少。”
劉正風問道“像是左冷禪做事風格,不過他一向小心,你為何知道的這麼詳盡?”
吳勇沒法解釋,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知道的事多了,訊息來源卻不能告訴你。你要是信我,就趕緊把家屬安頓好,我看莫大先生就是個很值得託付的人。”
“不用麻煩我師哥。”劉正風搖搖頭,很是坦然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就算和曲大哥的關係被揭開,我自一死而已,難道還會連累家人?”
吳勇苦著臉道“我要怎麼說你才會相信我?”
看的李洛都替他著急。
瞎話都不會編,還想靠真誠打動人心?
哥,你都四十多了,拿出你騙你媳婦結婚的勁頭來,咱能別這麼天真行不行啊!
雖然沒有完全相信吳勇,但劉正風還是讓他住進了自己家裡,管吃管喝不說,還讓自己徒弟陪他練劍。
吳勇嘴上道謝,心裡著急,可是劉正風更著急,因為他怕曲洋出事。
安排好吳勇之後,劉正風就一溜煙地去找曲洋了。
留下向大年和吳勇,尷尬對視。
“那,咱們先練著?”向大年摸不準這是什麼情況,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多謝。”
向大年水平不俗,比王夫人強了不止一分,吳勇的熟練度唰唰地往上漲,卻掩蓋不住心中焦慮。
一刷就是三天,劉正風終於回來了。
吳勇沒管太極拳,專注辟邪劍法,直升到二十級,已經可以和餘滄海一較長短了。
沒用,該擋不住的還是擋不住。
吳勇不覺得這提升速度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陪他練劍的向大年卻快瘋了。
一開始的時候,向大年單純用劍招就能穩勝吳勇,而且還能開口指點他幾句。但是到了第二天,吳勇就已經穩壓他一頭了。到了第三天,向大年已經完全跟不上吳勇的節奏,就算用上內力加持,也只剩下捱打的份了。
天底下哪有進步速度這般快的天才?
這就是個怪物!
“師父!”看到劉正風回來,向大年終於忍不住了,扔下劍往地上一蹲就哭了起來“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可以將我逐出師門,為什麼要找這麼一個怪物來刺激我!”
劉正風知道曲洋沒有出事,本來心情大好,卻被向大年說的一頭霧水“好好說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向大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事情說了。
劉正風大為驚奇。
這吳勇明顯年紀偏大,而且武學根基不穩,怎麼看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天時間,就有如此之進境。
可向大年是自己徒弟,絕無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的道理。
多想無益,劉正風乾脆撿起向大年扔的劍,對吳勇行了個禮道“不知可否讓我一試?”
吳勇巴不得和他多些互動,當即擺了個起手式。
兩人跳入戰團,只不過三招兩式,吳勇的劍就被挑飛。
“那個,我沒學過內功。”
“啊,原來你無一絲內力。”
兩人同時出聲,又同時擺了個請說的手勢。
相視一笑,劉正風對吳勇再加三分好感“我們再來?”
“好。”
這次劉正風收斂內力,純以劍招對敵,結果越打越驚訝,越打心中也越安定。
因為左冷禪再混蛋,也不可能派這麼一個武學奇才來騙自己。更不可能不讓這麼一個天才蹉跎到如此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