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有很多妖獸衝我們這邊來了!”在蘇幕他們和溫道言談話時,始終是猴子在旁邊擔當起警惕四周的任務。
這一點蘇幕幾人倒是並不驚訝。在和那名琴師的戰鬥時。他們就已經感知到有妖獸朝他們這邊衝了過來。
只是那時候衝過來的妖獸基本都算不上多麼強大。在接近後便沒有行動,顯然是在等待著他們的頭領。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饕餮的血脈壓制也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因為那些妖獸已有主心骨,那妖獸的頭領力量強大,足以克服饕餮血脈上帶來的壓制,畢竟饕餮在力量上終究是很弱的。
“溫師弟,帶路吧,”蘇幕當即看向溫道言說。他比蘇幕他們更先進入到長恆山脈。
溫道言不止已經找到許盛年一行人的蹤跡,其間還嘗試著從外面突破,給許盛年等人謀得突圍的機會。
只是他一個人終究是勢單力薄,沒能奏效。自己還受了傷,撤退的途中還遭遇了妖獸的襲擊。
若非他已經學會隱匿符籙,他已經死在妖獸的口下。............
“許將軍他們便被困在前面的山坳之中,雪國的部隊已經完成了合圍,”在溫道言的帶領之下,蘇幕他們的速度很快。
在天色昏暗之時來到了一棵參天巨樹上。有溫道言的出現,他那隱匿類的符籙倒是層出不窮,很快便掩去了他們的氣息,那些妖獸就此斷絕。
溫道言在得知軍中有人是莫千與的堂弟,大師兄的小舅子,便更加擔心,道:“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兩日,我猜測雪國再發動一次進攻,許將軍肯定就要撐不住了。”山坳這種地形。
於雪國而言便是居高臨下,本就處於嚴重劣勢的許盛年還輸了地利。
“雪國那邊還有多少人?”莫千與凝重問。
“倒也不多,雖然雪國和長恆山脈上的妖獸有著默契,但他們沒有知會便私自闖入,也遭到了妖獸的襲擊,有所損失,”溫道言正色說道:“現在應該至於四十多人。”此前他們透過那名天通族士兵。
問過他們進入長恆山脈的編制。僅是一支只有七十人的精銳部隊,由一名百夫長率領。
蘇幕他們並沒有用神魂去探知那邊的具體情況。這是一支軍隊,還是精銳。
此前還有溫道言的偷襲。他們必定會佈置下阻絕神魂探知的陣法,通常這樣的陣法不止是阻絕,還會被對方所知,更強的一些陣法甚至直接鎖定釋放神魂之人的位置。
“許盛年那邊呢?還有多少人?”據那名天通族男子說,許盛年身邊不足二十人,現在怕不是已經只有幾個人活著了。
“不知道,神識無法探知進去,”溫道言回憶起上一次自己想要突破時的場景,說道:“不過就上一次許將軍所成戰陣釋放出的力量,我推測那時候能正常參加戰鬥的不超過七人。”
“看來不能等了,”蘇幕當然是想要等到天色徹底暗下來,甚至等待雪國計程車兵放鬆警惕時在出手。
和軍隊作戰。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打亂他們的軍陣部署。軍陣若被沖垮,混亂之下的單兵作戰,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像他們上一次去劫雪國軍械物資一般。對方在佈下戰陣後。即便是掌握著諸多術法的聖地弟子,也不免付出生命的代價。
“有溫師弟之前的前車之鑑,他們一定會防備著外面,我們若是從外面直接進攻,反而不妙,”莫千與分析道:“相反,許將軍僅剩下幾人,雪國計程車兵多半是要回復些許氣力,然後一鼓作氣活捉許將軍,所以我認為最好的方法是我們去到裡面,直接和他們匯合。”其實,若不是雪國想著活捉許盛年。
許盛年根本不可能支撐到現在。
“師姐說的既有道理,只是想要越過雪國的防線不被發現,幾乎不可能,”溫道言何嘗沒有想過這樣的辦法,但即便是用遁法或者遁離符籙,這些都會引起波動,一樣會被察覺。
若是被察覺到,他們就是進去也起不到奇襲的效果。
“這個倒是不難,”莫千與目光彷彿已經落向了前方的山坳裡。
“師姐有辦法進去而不被察覺?”溫道言喜上眉梢。他來到這裡用盡了辦法卻始終沒能將許盛年等人救出來。
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和孤寂。終於。大師兄和莫師姐來了。有他們在,什麼事情都好像會迎刃而解。
......
“艮宮八卦,土,天澤履!”太甲神術,艮宮第六術!比起此前莫千與所施展太甲神術而引發的大動靜不同,這一次莫千與的施術非常平靜。
平靜得連周圍的靈氣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波動。履,足所依也,便是行動之意。
其上為乾,意為君子坦蕩蕩。聽起來,這樣的術法自然不可能掩人耳目。
確實,莫千與施展此術很大方,很坦蕩。這份坦蕩,對天地而行,對大道而行。
此一術,和天地形成完美的契合。飄落的雪,吹拂的風,落下的葉,甚至最容易被修士所引動的天地靈氣,都和莫千與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