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與不能確定那指環就是真正的魔宗指環,但他們似乎也並不需要去確定。
總之這是魔宗的內亂,和他們之間又有多少關係呢?
“度生一已經死了,”莫千與這般說。她說的自然是外界的事實。此間沒有風。
但度生一頭上的白髮正在飄舞,像是他體內的怒火在驅動。
“師兄當然希望我死,”度生一併未過多在意莫千與的話,說道:“那場為師復仇之戰,我確實敗了,但師兄自己也明白,我和他同樣的師承,我不是那麼好殺的。”
“而且,自玄陰山之亂後,魔宗之內便發生了分裂,有一部分人出走大西洲,神洲魔宗實力大打折扣,於是大周籌謀滅亡魔宗的計劃,若非如此,師兄豈會甘願成為雪國的附庸。”
“為師復仇之戰,倒也不必說得這麼好聽,”蘇幕笑道:“不過是爭奪宗主之位失敗了而已。”這一點,度生一不置可否,說道:“我承認,我確實有這樣的野心。”
“那麼,你護在身後的那傢伙,”在近距離接觸到蒼通後,檀如蘇已經從對方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種別樣的氣息,再加上度生一所說到成精的冰燈草。
便大膽猜測道:“他應該就是那株冰燈草吧。”此言一出。蒼通臉色明顯遲滯。
便是度生一也極度驚愕地看向檀如蘇。來到自己眼前的三名修士。莫千與境界最高,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實際上並不如表面般冰涼,他能感受到這是一個心存仁義的人,但這份仁義此刻不會對他們是施以。
蘇幕流淌出的氣息最弱,看似輕鬆自在的外表下,實際上時刻的隱著鋒利,隨時都可能出手一劍結束他的性命。
檀如蘇他卻發現自己很難看穿。那靈動的眸子深處,竟莫名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這樣的感覺,隨著檀如蘇一句話說出蒼通的身份,讓他感到更加的畏懼。
“姑娘好一雙慧眼,”他由衷地讚賞,也解釋道:“我本意安排他進入魔宗投入如今那位青龍聖使之下,卻不料露出馬腳,不得已逃出魔宗,被世人認為是魔宗棄徒。”
“依我看,你的故事到此為止吧,”蘇幕挑眉,並握住太須仙劍,說道:“你將我們引至此,想要做什麼?”
“已經說了這麼多,我便直言了,”度生一說道:“我雖不知道三位道友來此大周何方宗門,但從你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機我便能判斷,你們必定是大周聖地弟子,所以我有一個請求。”
“請求?”莫千與眼角微起,一抹鋒利之味油然而生,道:“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就不該對我們說出請求這樣的詞。”
“也是,”度生一道:“那便算作交易吧。”
“我們沒有多大的興趣和魔宗之人做交易,”對於眼前之人,莫千與自然不可能有半點的憐憫。
哪怕他的故事說起來自己好像是在為師報仇才落得如此田地。但她豈能不瞭解度生一。
此人曾在大周邊境屠殺大周百姓數萬人之多。其罪孽深重,已是罄竹難書,天地不容。
這樣的罪人,她只想將對方活捉回去,接受大周天下百姓的審問。